大人只得忍耐一晚了。”
张回却摇了摇头道:“对我不放心而已,”顿了顿又道:“给京城送信了吗?”
齐全儿赶紧道:“大人放心,已放了信鸽,想必明天便能收到信儿。只是要为这厮多留一日,反而误了行程,属下便深感不值,我看这姓任的粗俗鲁莽,睡个觉也毫无戒心,若是咱们摸到他房中去,想必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将命丢了,这种浑人也值得大人防范吗?”
张回不紧不慢地道:“还是那句话,在没有了解一个人的底细前,我是不会掉以轻心的,就比如你,”他睁开眼,看着愣怔的齐全儿:“你有一妻一儿,家住扇骨营,临巷便是你父母家,两老年纪大了,辛苦你两头跑,尤其是令堂右腿患有旧疾,你没少操心吧?”
齐全儿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语不成句:“大人大人
”
张回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不过打个比喻,你紧张什么?”
齐全儿紧张地道:“是属下多言了,我不该质疑大人。”
张回见他识趣,淡淡地道:“下不为例,起来吧。”
齐全儿这才松了口气,张回道:“你放飞的信鸽有专用信道,京城那边有我的心腹查收,他给的信息信得过,这任重是忠是奸,咱们明日见分晓。”
齐全儿恭谨应道:“是。”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