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去了。
老武则席地坐了下来,杨达安慰道:“这河道蜿蜒绵长,大伙儿累了半天,稍有疏漏在所难免。”
“那是稍有疏漏吗?”老武叹了口气:“若是小谷侥幸得活那还好说,要是他因此丧命呢?”
杨达登时无言以对,老武看着河面上的水花翻涌,明亮闪烁如鳞:“我记得你领着人在我对面搜索,可有什么发现?”
杨达眼神陡然锐利无比:“老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武没有看他:“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与你核实详细,我岁数大了,忘事是家常便饭,有你帮忙,咱们再将今天的路程捋一捋。”
杨达点点头,老武的话挑不出毛病:“那你稍等,这地上凉飕飕的,我去拿两副软垫坐着。”
老武淡淡地道:“你去吧。”
杨达走出老远,缓缓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老武恰在此时转过身,两人在朦胧的月色下默然对视。河堤上的夜雾尤为浓烈,对方的表情隐身在黑暗和雾气之中看不真切,显得陌生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