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意外,语调懒懒地:“不说了我不乐意么?”
林叔夜没问怎么才能让你乐意,反而问道:“师父,你这脸上的皮肤,不是天生的吧。”
女人的眼睛一下子变狭,目光也变得锐利,甚至就连呼吸都有些紧促。
“师父你刚才靠近我的时候,我发现你手上的皮肤,不像正常人的肌理,我在我们家一本古书残本中看过,有一种海外怪树产生的胶液,如果黏到人的皮肤上,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师父你的手上是不是就沾染了这种毒胶?”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语气变得更加冰冷,甚至透着不善:“你说这些作什么!”
“根据那本古书记载,有一种古蜜,似乎能溶解这种毒胶……”
林叔夜还没说完,已经被女人有些凌厉的叫声打断:“你说什么!”
林叔夜继续说:“我舅舅见多识广,我跟他形容了那种古蜜后,他说他曾经见到过,所以……”
砰的一声,窗户关上了,林叔夜心弦一紧,跟着竹屋的门砰的打开,传来女人的声音:“进来说话。”
林叔夜大喜,进了门,竹屋里头一切简陋,除了一个整整齐齐摆放着丝线绣具的架子外,就是一床一桌一椅,桌面一灯如豆,女人坐在椅子上,对灯抚颊,也没看进门的林叔夜甥舅,只是悠悠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真能……恢复我的这张脸……”
林叔夜忙问:“那您会乐意么?”
女人转过脸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林叔夜,眼神极其复杂。她的脸丑得如同夜叉鬼怪,但一双眼睛却亮如暗夜中的星星。
林叔夜忍不住想,那毒胶后面的真面目,却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师父……我能不能知道,你叫什么?”林叔夜忽而问出这句话来。
“别叫我师父!我……”女人长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林叔夜要问的,是一个她不愿意揭开的隐秘。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在灯光摇晃中悠悠念了两句话:“衣冠熏染中原气,故习渐变庶苏杭……”
林叔夜随口接口:“五丝八丝广缎好,十字门开向两洋!”
女人的眼睛闪了两闪,白日间的狂态再次出现,她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昔日间的什么画面,笑声中说道:“我叫什么?嗯,我叫高……高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