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赖某届时便是有心护着秦钟,也心有余力不足啊!”
秦业叹道:“小友放心,存周虽在营缮司,但并未牵涉其中,你家出身荣府,应当并无大碍!”
嗯?出身荣府并无大碍,那言下之意岂非宁府事涉其中?
赖尚荣急忙道:“那秦氏岂非……”
秦业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抚须道:“不瞒贤侄!此事确实牵涉到宁府,我思来想去,唯这一双儿女放心不下,也只有贤侄可以托付。”
沉吟半晌叹道:“罢了!改日我便去宁府找贾珍,让他叫贾蓉给小女一封休书,届时若是贤侄不弃,还望替我照顾这一双儿女!”
赖尚荣起初还奇怪秦业怎么突然换了称呼,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过来。
他之前没一句提到秦可卿,自己一时不察,竟被他看出了端倪。
这是要借秦可卿绑定秦钟?
赖尚荣还没有色令智昏,忙道:“大人放心,赖某说过会尽力而为。”
秦业眯着眼道:“贤侄放心,老夫虽然这些年做了不少身不由己之事,但那些银钱却分文未动,按大夏律例老夫虽难幸免,但钟儿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只是老夫走后,只怕有人会对他不利,万望贤侄帮忙保我秦家香火!”
说着起身道:“贤侄稍等,我去去就来!”
赖尚荣不免腹诽贪银子不花,到底图的什么?
少顷。
秦业回到厅内,递过一个盒子道:“这是这些年老朽的养廉银及冰炭二敬,我平日花费不多,也存下了不少,还望小友代为保管。”
赖尚荣推辞道:“大人放心,秦钟与我有师徒之谊,只要能保住性命,自不会让他短了花销,这个还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