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恒温的心思,只是敷衍塞责,并不愿与他深谈下去了。
恒温心里也非常清楚眼前这个旮旯疙瘩的年轻人肚子里还是有许多墨水的,对于时势的分析也中规中矩。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放过这样的人才不用实在是有点可惜了。但恒温转念一想,这种人也不能太过重视重用起来,万一放权给他过大,以后恐怕就很难控制驾驭他了。
恒温心里盘桓了许久,才对王猛说:“王先生,你学富五车,胸怀大志,且一心报国,恒某十分欣慰钦佩。现在国家正好缺少像先生您这样的全面人才,恒某也乐意向君王陛下举荐您,不知先生您意下如何?”
王猛面露喜色道:“如此甚好,王某终于报国有门了,恒将军一世英明,不知将军如何举荐我?”
恒温笑着说:“眼下王先生可以暂时随恒某大军一道北伐,待明年旗开得胜回到朝廷,恒某一定向皇上举荐与您,王先生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只是王某在此不远处阴山有一师父,多年承蒙师父教诲,受益多多,今随将军北伐,须当请假前往师父处,行告别之礼,方可一心一意跟随将军左右,望将军见谅。”
恒温微笑道:“如此拜辞实属做徒儿的礼节本分,应该的应该的,王先生可早去早归,恒某准假。”
王猛出了营帐,翻身上马,一路挥鞭西去,此行跋涉一月许,试探恒温,方知恒温亦是不可寄托之人。此刻,耳边又回响起梁平老的一些话:我大秦东海王爷苻坚,年少有为,胸怀大志,礼贤下士,先生何不托付与他,共创伟业。
王猛在马背上一路喟叹:“想我一个汉人,却竟然是报国无门,难道真要委身于氐族异邦迟早与东晋为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