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每天上午9:00至11:00是搞卫生时间门,请维持院内干净。
闻酌顺利捕捉到几个关键:只有一个医生,疗养院内可能会发生奇怪的事,比如闹鬼。以及油画,镜子,阁楼。
越不让人碰的地方,越可能藏着秘密。
“五点查房,现在两点,还有三个小时。”
席问归:“一楼看起来都是活动的地方,去二楼?”
闻酌嗯了声:“你编号多少?”
席问归:“001。”
楼梯的质量不太好,每走一步,就会嘎吱一声,让人心惊,闻酌的眉头都要皱成川字了。
哪怕不会引来危险,他也不喜欢这种安静的环境出现过于突兀的噪音。
他忍了忍,直接拉着席问归快步上楼:“吵死了。”
踏上二楼的地板,闻酌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
“分开找?”
“不要。”
闻酌瞥了眼席问归:“你怎么跟小孩一样,赖皮虫吗?”
席问归淡定地嗯了声。
闻酌:“选个方向。”
席问归:“右。”
闻酌脚步一转,沿着走廊右边走去,第一间门房就是一间门病床,上面写着编号:008。
“008是季账。”席问归说,“之前听他咕哝了句。”
但继续往里走才发现,他们的房间门并不是连在一起的,右边只有四间门病房。
闻酌在走廊最里侧看见了自己的房间门,004。
席问归不满地说:“一边四间门病房的话,001和004不应该在一块儿吗?”
闻酌则被病房对面的墙画吸引了注意力,敷衍回复:“可能是按照单双数。”
这边四间门病房分别是008、006、004、002,确实是按单双数的。
而且每间门病房对面都挂着一幅油画,和沉闷的古堡外形不同,油画色彩绚丽,遍布怪异扭曲的线条,像是不断转动的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闻酌往回走了几步,在季账的008号房前停下。
这幅画相较于另外三幅抽象画来说,画面要明了很多,一个个子不高、身材臃肿的男人侧跪在地上,旁边有一把红色的绸缎靠椅。
但突兀的是,男人的膝盖后的小腿都在画面以外,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画面边缘空了一小截手指头的间门距,没画上肉色,让人分不清画中男人的小腿是断掉了,还只是超出了画面。
席问归摸摸下巴:“这身材,你不觉得有点像季账吗?”
闻酌漫不经心地说:“观察得很仔细啊?”
席问归自动做了个挖眼的动作。
闻酌来到走廊另一头,确定了一下,这边的四幅画也都是扭曲怪异的线条,色彩饱和度很高,看着很不舒服。
席问归则找了下自己的病房,竟然在左边走廊最里侧,和小鱼崽儿隔着天南地北的距离。
他不愉快地说:“这病房门牌号能换吗?”
“你试试。”
病房找到了,更衣室会在哪儿呢?
手机突然叮得一声,不是那种支线任务的提示声,而是有人发消息的提示。
聂松曼:来一楼东南角。
又要走一遍嘎吱嘎吱响的楼梯,闻酌头都疼,但这间门古堡好像只有这一个楼梯可供上下通行。
楼梯下到一半,闻酌就翻过扶手跳了下去,席问归站在楼梯上,顿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东南角无法直行,拐了好几个弯才到,映入眼帘的就是更衣室门牌。
闻酌敲了敲门,走进去后才发现柳卿许之涟也在这,聂松曼应该是第一个到的,已经换好了病号服,而柳卿许之涟正在隔间门里更换。
“更衣室不分男女?”
“不分。”柳卿推门走出来,“只有隔间门,你看着挺有洁癖,但建议你忍一忍——”
她扬扬下巴,示意闻酌看墙上的通告。
【更衣要求:
必须穿着病号服,禁止套里衣,禁止佩戴饰品,禁止披发,禁止发展病友恋情。】
闻酌扔开席问归的手:“离我远点。”
“……”席问归眯眼看着身后的要求告示牌,只想把它扯烂。
“病房都在二楼,你们找到浴室了吗?”
“隔壁就是。”柳卿懒洋洋道,“你还真有洁癖啊,这种时候还要洗澡?”
闻酌复述了一下大堂的入院规则:“有一条是睡前必须沐浴。”
许之涟皱眉:“今晚也要沐浴吗?不会引来医生?”
“医生大概没时间门管我们。”
话音刚落,一墙之隔外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人走在前方,在草地上拖拽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