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养的狗显然不会像普通狗那么好对付。
铁门被锁住了,锁在里面,一拉动就响起了一连串的铁链碰撞声。
“柳卿,你外套右边口袋的东西借用下。”
突然被cue的柳卿一愣,掏出右兜里的铁针,像是用来盘头发的,两端很细,用来扎人也挺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兜里有什么?”
“有形状。”闻酌头也不回地接过,他倒是带了开锁用的铁丝,但这种大号锁用细铁丝没法开。
铁针要硬也要粗很多,他用得不太习惯。
“嗡!”
柳卿脸色微变:“狗来了!!”
闻酌面不改色地继续钻磨,席问归看了眼,那条毛发蹭亮的大黑狗正迈着四腿狂奔而来,獠牙反着锐利的冷光。
危急时刻,正要拉着许之涟另找出路的柳卿终于听到了咔哒一声,锁开了,几人蜂拥而入,闻酌扯过席问归最后进入,一把抵住铁门重新锁住。
大黑狗刚好到了门口,冲他们拼命嘶吼咆哮:“嗷!!”
它身形高大,毛发很长,蓬松又反光,
看起来帅得不行,只是一张嘴,口水就一直往下滴,似乎饿很久了。
柳卿:“这不是狗吧?”
席问归:“应该是狼狗杂交。”
刚说完,把铁针还给柳卿的小鱼崽就瞥了他一眼。
“看这毛色,应该有人天天照顾。”
一直没跟他们交流过的许之涟突然说:“先进去吧,这么大动静,总觉得医生过来了。”
她说的不是错觉,几人穿过长而阴暗的走廊,两边都挂着令人不适色调怪异的油画。
长廊两边都有交叉口,但尽头似乎就是疗养院大堂,因为闻酌已经看见了旋转楼梯的一角。
刚走到一半,所有人都听见了相同频率的脚步声:“嗒……嗒……”
“医生?”
让人不安的是,他们听不出脚步来的方向。
脚步踏在古堡中的声音很空灵,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他们心上,听起来像在身后,又像在前方,左右似乎也都有可能。
柳卿低声问:“要不要分开?只有一个人的话……”
闻酌没说话,直接抬腿往大堂方向去。
柳卿犹豫了下,还是跟许之涟走了右边的走廊。
聂松曼也不是喜欢一起行动的人:“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找到更衣室了给你们发信息。”
“好。”
他们去了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或许还要加上外面的刘雅民三人,总共四波人,也不知道这脚步的主人会去找谁。
大堂天花板很高,中空的,一个旋转式的楼梯盘旋而上。
闻酌刚踏上第一层台阶,突然停住听了一会儿,然后拉过席问归躲到楼梯背后。
楼梯后有有个扭曲的阴影空间门,刚好能躲两个人。
席问归也不问为什么躲,扶着小鱼崽的腰亲了下。
闻酌皱眉,按下他的脑袋侧耳听着,空荡荡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好像来自他们楼顶。
脚步的主人就在二楼,对方停了会儿,再次迈开脚步。
头顶的楼梯被踩得嘎吱嘎吱响,每一步之间门都是相同的频率相同的时间门间门隔。
闻酌偏头,缓缓侧出一点身体,只见楼梯一角飘出一节白色的褂子——很像医生的白大褂。
他探头看的时候,对方的脚步也停住了,闻酌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身体回正进阴影中。
“嗒……嗒……”
医生远去了,听起来似乎朝着楼梯对面的方向走了,那里应该是古堡正门的位置。
闻酌等了会儿才和席问归走出来,楼梯侧面走廊进去是一个超大的活动室,里面摆着一排排椅子,但没有人,最前面有个类似投影仪的灰布。
他站在门口看了几眼,但没进去。
大堂另一侧的墙上则写上了一些奇怪的规则。
1.九点开始宵禁,请勿在外游荡。
2.无论在夜间门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要走出自己的
房间门。
3.这里除了病人就只有一个医生,如果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你,那一定是你的病情加重了,产生了错觉。
4.在院期间门必须身着病号服,睡前必须沐浴。
5.禁止大声喧哗,禁止触碰油画。
6.7:00、11:40、5:40是一日三餐时间门,无论手头上有什么事都请立刻放下赶往餐厅,不得缺席。
7.禁止在院内使用镜子。
8.禁止进入阁楼。
9.请以编号称呼你的病友们,记住,你们互不相识,你们没有名字。
10.凌晨五点、晚十点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