汛’…”
“黄河泛滥,就是因为它是悬河,底下黄沙堆积,面上高涨,赶上雨水多的年份,就是水患…”
舒舒解说着。
朝廷的河道工程,也只要集中在这一片。
黄河水面高,旁边的洪泽湖水面低,河水逆流入湖,湖水不得出,周边几个县就水患成灾。
九格格小声道:“怎么年年治河,年年修坝,大把的银子花出去,怎么不顶用?”
舒舒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原因。
贪了。
治河的银子拨下来,一层层的贪墨,最后真正花在工程上的都是有数的。
那这工程质量就没法说了。
偏生黄河每年四季都有汛情,这工程质量,就算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好坏,可是却骗不过黄河水势。
姑嫂几个说了几句,就去太后舱了。
太后见她们进来,招呼到跟前坐下,问舒舒道:“还有几天到淮安?”
舒舒想了想,道:“后日渡河,离淮安府就半日水路,不过圣驾这几日要在附近巡视河道的工程,不知道会不会耽搁,要是耽搁,就初三到淮安;要是渡河后直接过去,初二就能到了…”
太后皱眉道:“皇帝这些日子常在外奔波,都清减了,盼着过了淮安会好些。”
有了前车之鉴,舒舒不敢再琢磨吃的。
她就道:“今年的万寿节要在路上了…”
康熙生于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每年的三月十八就是万寿节。
太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道:“哎,这就下半个月,到时候咱们走到哪了?”
舒舒道:“不是苏州,就是杭州。”
万寿节地方官员肯定要贺寿的,即便是停了宴席,应该也会有小宴。
太后就道:“到时候咱们去找个大寺庙,给皇帝供灯去!”
这说的是祈福许愿的灯,各大寺院都可以供奉。
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件事,对舒舒道:“到了淮安,先别吃鱼了,回程的时候再说。”
这是想要为祈福做准备,即便不茹素,也避免因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杀生。
舒舒大概明白缘故,点头道:“嗯,听您的,让洪泽湖里的鱼虾再多活两月!”
太后笑了,道:“还是羊肉好吃,鸡鱼的味道太淡了,等到下回北巡,咱们还吃烤肉。”
舒舒与五福晋点头附和,也想起科尔沁的羊肉,确实跟京城的不一样。
肉质更嫩。
九格格带了羡慕道:“孙女什么时候能跟皇祖母去北巡,都说那边凉快,夏天去舒服着呢。”
紫禁城的暑热,谁住谁知道。
即便每日洒水供冰,也不舒服。
太后看着九格格,笑道:“等伱选了女婿,指了额驸,祖母就带你去…”
九格格也不臊,道:“那孙女等着,您可要记下了。”
舒舒在旁,看着九格格,脑子里想到舜安颜。
都已经阖家回盛京老家,这额驸人选跟他没关系了。
那会是他的堂弟么?
佟家另外一个国公爷鄂伦岱的儿子多大了?
好像比公主小一、两岁。
也是在年龄考虑范围之内。
可是会有些隐患跟别扭。
旁人不知道康熙曾经选中舜安颜为九格格驸马,佟家人却是知道的。
要是心窄的,心里怕是放不下。
太后想着婚嫁之事,想起了十阿哥:“也不知道预备得怎么样了,这眼看就要到日子了?”
五福晋笑着道:“现下内务府是九阿哥管着,指定错不了。”
太后点头道:“他们兄弟班对班大,打小跟双棒似的。”
舒舒想着早上送出去的家书。
九阿哥收到的时候估摸着初二、初三了。
不知道预备的几箱子银锞子,他送了没有…
紫禁城,二所。
十阿哥还是喝了醒酒汤,然后也没走,就歪着跟九阿哥提及出门的事。
这次跟去年北巡还不一样。
需要他们自己张罗。
不过也更自在些。
他想起了方才见过的博色,道:“明天跟侍卫处那边说安排人手的时候,加上博色那一什侍卫。”
九阿哥听着这名字熟悉,道:“赫奕那个妹婿,你是让爷卖人情给赫奕?”
侍卫也分外班与内班。
内班又称乾清宫侍卫。
近身警戒的,常在御前露面,升级外放也快些的。
外班就要差一些。
点了博色跟着他们南下,也是给他御前露面的机会。
十阿哥道:“一举两得,不单单是卖人情给赫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