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之前每月都能出宫,很是方便的样子,到时候爷出宫,代我过来看看阿玛、额涅,帮我传个信什么的…等过了这一、二年,咱们开府出来,就好了…”
九阿哥轻哼着:“倒是晓得给爷派差事…”
却是没有说拒绝的话。
他心里也盼着早日封爵开府。
等到老十大婚后,到时候会封爵?
九阿哥心里没底,毕竟上头的哥哥们,都当了不少年的光头阿哥,才开始封爵。
“老十的大婚日子,估摸在明年二、三月,伱说到时候汗阿玛会封爵么?”
九阿哥忍不住低声问出心中困扰:“老十的身份在那里,贵妃之子,联姻的又是外藩格格,总不好是光头阿哥…封了老十,就没有略过我不封的道理…”
舒舒起身,望向九阿哥,摇了摇头:“就是因十叔是贵妃之子,这爵位怕是有的拖…”
九阿哥蹙眉:“为什么这么说?”
“封爵开府,就要分佐领人口,外加上钮钴禄家的姻亲故旧,势力连起来,就不是眼下局面…眼下是皇长子与皇太子之争,到时候就是三方乱战的局面…”
舒舒说着。
康熙明显是在压十阿哥,或许是保全为了十阿哥,或许是因为偏着太子。
要不然也不会诸皇子都有拿得出手的长处,只有十阿哥文不成、武不就的,显得庸碌之极。
九阿哥嘴角耷拉下来:“那得拖到什么时候…前头的阿哥们,早生了两年,赶上打噶尔丹,占了大便宜…老大的军功还能说是军功;老三么,别看摆出个文人模样,实际就是装模作样,倒是骑射并不比老大差多少;剩下的几个都是蹭功劳,就像老四似的,拉弓都费劲,还立功?汗阿玛疼这几个大的,抬举他们…”
舒舒这回没有接话,再说就成妖怪。
历史上皇子二次封爵,是拖到康熙四十八年,二废太子后,还有十一年。
其实,这样挺好的。
没有佐领人口,没有门人,想要掺和夺嫡,也就是跟着凑个热闹,当不了主力军。
舒舒看着九阿哥,至于这孩子为什么一个跟班的还吸引了绝大部分仇恨值?
嘴欠占一半!
小两口都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念叨两句封爵的事情就撂在一边。
途径地安门大街,听着外头的叫卖声,舒舒不由心动,挑了马车帘往外探看。
可惜他们俩穿着吉服,否则的话可以转转再回宫。
九阿哥见她满脸可惜模样,道:“汗阿玛下月要奉太后去塞外,娘娘应该也会随行侍奉太后,爷到时候找机会带你出宫玩…”
舒舒转过头,眼睛闪亮:“那可说好了,爷不许忘了!”
到时候半天溜达,半天回家也好。
九阿哥扬着下巴:“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不过一会儿爷可要先见荷包,要是你再哄爷,方才那话就算没说!”
舒舒半点不心虚道:“这有什么可扯谎的!”
她心里庆幸不已,幸好听了伯娘的话,给九阿哥也预备了荷包,要不然还真圆不回去。
她指婚后备嫁那段日子,跟着伯夫人将珠绣练起来,同时女红也捡了起来,将前些年许诺给家人的针线活儿都一一兑现。
另外还准备了太后的抹额,宜妃的一个包头。
抹额孝顺上去了,宜妃那份打算等着宜妃生辰时再同其他寿礼一起进献。
舒舒想了这些多人,唯独没有想到九阿哥这个未婚夫。
还是伯夫人提醒,才做了荷包。
马车到了地安门,小两口两人下车,随行何玉珠、小椿等人则是大包小包的抱东西。
崔南山已经侯在门外,小两口换了马车,又往神武门去。
神武门这里,规矩就多了。
外来带的东西,统统都要查看。
不过齐锡常在宫廷行走,自是晓得规矩,给预备的东西并没有药材这类的违禁品,多是各色荷包,里面从银豆子到庄票。
明显是怕闺女在宫中吃亏,预备她用来打赏人的,也是贴补。
还有两包东西,是九阿哥叫人收拾的,是舒舒闺房中的小摆设、小物件。
一套过家家似的竹节杯,一套白瓷小猫,一柄银柄篆了舒舒小名的手镜,一对大阿福。
东西简单查过,一行人就进了神武门。
等到进了二所,舒舒心中莫名。
不过才待了几天,这里还真有了点自己家的感觉。
进了正房,小两口简单梳洗,九阿哥就催促:“荷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