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
时渚神思恍惚,难道她因为穿越打击太大,出现幻听了?
就在她垂着脑袋怀疑自己时,那道熟悉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
“嘤~指挥使大人碰我了!!!啊!!!”
“我死而无憾了啊!!!”
这声音尖叫起来,由于激动甚至有点破音。
时渚僵硬的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沨手里的那把斧头。
原来那声音不是鬼,是这把斧头?而且还是把血迹斑斑,瞧着就凶悍的大斧头?
她耳边满是那斧头尖叫鸡般的声音,神色顿时有些复杂。
看来不只是人不可貌相,斧头亦不可。
白沨只看了两眼手里的斧头,便转手将它交给了其他人,然后看向时渚。
“这把斧头,就是你口中的线索?”
时渚下意识摇头,摇到一半,想起他们似乎听不到这斧头的话,赶紧猛地点头,把旁边的张罗几人看懵了。
“这是对,还是不对啊?”
时渚也有些绝望,她要怎么说啊。
如果搜出来一个人,她还能从那人身上得到线索。
可这搜出来一把斧头,而且这斧头一看就是凶器,不仅加重了她的嫌疑,获得的线索还少的可怜。
除了那个刘海屏……对啊!刘海屏!
时渚两眼一亮,赶紧开口道:“这斧头的确是我说的线索,但又不全是。”
她停顿一瞬,继续道:“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个斧头似乎和一个刘姓的人有关。”
说完,时渚压住心里的忐忑,仰头看着白沨,装出一副乖觉听话的模样,以示自己的无辜。
白沨听她说完,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的就这些?”
时渚点点头,态度十分诚恳:“就这些了。”
“既然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那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来人,砍了。”
时渚两眼一瞪,赶紧开口:“我还知道其他的。”
“欺瞒于我,那更不能留了,砍了吧。”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时渚边在心里暗骂这人不讲武德,边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还有还有……那个和斧头有关的人叫做刘海屏,他还有个嫂子,两人之间似乎有私情。”
说完,时渚见那白沨依旧无动于衷,简直欲哭无泪:“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了,我发誓!真的!”
白沨见她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才一挥手,制止了上前的人。
紧接着一转身,快步朝外走去:“全部带走,回镇抚司。”
时渚在心里恨不得问候这人祖宗,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出来,只能悻悻地跟着他们走。
她听着耳边那斧头花痴的声音,心里愤愤不平,这种恶劣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嘛!
片刻后,时渚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站在了一个黑漆漆的监牢前。
时渚:……
算了,她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
张罗早就跟着指挥使离开了,只剩张封海在这里安顿时渚。
说是安顿也不对,准确来说是关押。
“因为你现在还带着罪,又没地方去,只能让你在这里凑活凑活。”
张封海见时渚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开口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给你找的这间虽然现在瞧着黑了点,但打扫的很干净。”
时渚已经懒得解释自己是无辜的了,还不如之后努力靠行动给自己清白。
想罢,她随便一摆手,进了那间简陋的牢房。
等她转过身来时,张封海已经消失不见。
时渚以为他已经走了,撇了撇嘴,正准备随便找个地方窝着,就见张封海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坨的东西。
等他走进了,时渚才看见,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床被子。
时渚看看被子,又看看他,眨眨眼睛:“这是给我的?”
张封海点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铺床被子,睡起来舒服些。”
他挠了挠头,原本清秀的面容显得有几分憨气:“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时渚原本看到监牢的郁气,一下散了个干净,笑眯了眼睛。
“没想到小弟弟这么贴心呀,可把姐姐感动的。”
张封海没想到时渚会这么说,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你不过虚长我一岁罢了,而且在大庆,十六岁的男子已经可以成家了!”
“是是是,你可是个大人了。”
张封海还带着稚气的脸顿时憋的通红,恨不得伸手把她怀里的被子抢回来。
时渚摆着一张笑颜,也不嫌弃那监牢黑沉沉了,把被子随意往稻草上一铺,准备睡觉。
毕竟现在可不早了,估计没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