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却不着痕迹的落下她的手,中规中矩,丝毫不偏不倚。
“我只是教了你府里一些规矩,关系实在算不上有多亲密,你还是让夫人跟我一同去老夫人那里吧。”
见此,春杏知道肯定有事发生,立即就折返回去。
魏宁自然也听见了,她从房里走出来,看见桂嬷嬷,道:“嬷嬷带路吧。”
两人一同离开,朝着白氏的院子走去。
路上,桂嬷嬷声音轻的如同蚊子。
“小少爷中毒了,夫人还是早做打算。”
魏宁心惊,小年中毒了!
她这才多久没见小年,怎会发生这般事情。
“严重吗?”魏宁焦急的问。
“其他的事,老奴不便多说,夫人心里有个衡量便好。”
魏宁看了一眼春杏:“你去院子里,找几个贴心的守着,不许放进来任何一人,再去房里,我存放胭脂的盒里,有救命的药丸,快去拿来。”
虽不知小年这是中了什么毒,她手里确有一枚救命的药丸,是留给自己的。
若是情况恶化,便也就只能先拿出来救小年了。
几人很快就到了白氏的院子。
小年躺在床上,大夫正在给他医治,银针拔下,带出不少黑色血迹,这确实是中毒无疑了。
院子里还站着不少人,就连二房的人都来了。
魏宁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看着满院子的人,不免微微皱眉。
这消息未免也传的太快了一些吧!
“母亲。”
魏宁颔首。
她拨开人群,快步走上前,便看见小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手背跟额头都扎了不少针,食指处还用刀子割开了一个小口,黑色的血顺着口子缓缓滴在地上。
每一滴黑色的血,都能让人心惊胆战。
“母亲,小年这是怎么了?”魏宁问。
白氏瞧了她一眼,匆匆赶来,额头冒着密汗,胸口也起伏不定,想来是着急过了头。
“今日小少爷在学堂突然吐了一口血便晕倒,到现在昏迷不醒。”
是桂嬷嬷说话的声音。
“怎会如此?小年今日可吃了什么东西?”
话落,站至一旁的杜松若却突然冷笑,故意讽刺:“姐姐,你这是怎么照顾的孩子?竟将孩子照顾成这样,小年可是我们将军府的独苗苗,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难怪我上次路过少将军的院子,就瞧见你还冒着烈日,惩罚小年去蹲马步,这果然不是亲生的,当真是比不得。”
杜松若三言两句就给魏宁定了罪。
她故意朝着魏宁投去挑衅的眼神,仿佛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我没有!”魏宁当即反驳。
“姐姐,其实就算小年犯了错,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能懂什么呢?你怎么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杜松若冷笑一声,撇了撇嘴巴。
若是能趁着这次机会把管家的权利弄到手,到时她就能力压魏宁一头,自己也能在辛氏面前好好挣个脸面。
也不至于整日被磋磨的不像话。
“我那是在教导他,如何为人处事。”
魏宁微微皱眉已,万万没想到,杜松若竟掐着这件事不松口。
“姐姐为何不好意思说出当日的实情?那不如我告诉大家好了。”
“那日,小年不小心打翻药碗,药碗正好不小心烫到了你,所以你就起了歹毒之心,你就想害死他,对不对?”
魏宁冷着脸,怒斥:“杜松若,你胡言乱语什么?”
“你就别狡辩了,这件事已经昭然若揭,当日有许多人都瞧见了,又不止我一人。”
这件事,白氏早已知晓,是桂嬷嬷亲口跟她说的。
但此时,她是赞同的,孩子犯了错,若是姑息养奸的话,那这孩子就从根上歪了。
可若不是魏宁动的手,小年身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魏宁懒得理她如同泼妇一般,见春杏已经到了跟前,她立刻接过春杏手里的救命药丸,从盒子里拿出一粒黑色类似小糖豆大小的东西,就要喂给小安。
“你这是什么?可别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啊!”
杜松若瞧见这一幕,瞳孔微微一阵瑟缩,随后飞快的上前阻止。
“宁娘,你手里的事何物?”
白氏虽不信魏宁下毒,但也不允许什么都喂给小年吃。
“母亲,这原是我留给自己的救命药丸,可解百毒,服下后小年会很快就恢复的。”
白氏诧异,脸色更难看。
“府医都不曾知晓是何毒,你一来就拿出药丸说是解百毒,姐姐,你这谎话还能说的更假一些吗?”
“母亲,你信我,小年的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