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便瞧见阮氏掀开轿帘,从里面走出来。
如今的阮氏当真是看着更加富贵,身上绫罗绸缎,脸上富余的很。
阮氏走到魏宁身边,将她拉着便进了一家酒楼的雅间。
“我们娘儿俩已经许久未曾一起同桌而食,为娘很是想念你。”
魏宁看了她一眼,经默不作声。
她今日是图什么呢?
见魏宁不为所动,阮氏心头怒火不由涨了一分。
但想起今日目地,硬是忍下这口恶气,又夹了一块糖醋肉放在魏宁碗里,笑意浅然。
“宁儿,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是喜欢娘亲做的糖醋肉了,快尝尝这家的如何。”
魏宁低头扫了一眼,径直拿起一旁的杯子,将茶水饮尽。
“您也说了,那是小时候。”
魏宁夹起碗里的糖醋肉,优雅的放回阮氏碗里,轻笑:“现在不爱吃了,您应该多食些才对。”
阮氏被气的半死,没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竟然跟自己这般说话!
“我知这些年辛苦了你,可松若的父母毕竟早些年撒手人寰,我这个做姑母的,自然是要心疼着些的,宁儿,你如今掌管镇远将军府的中馈,自然是要好好帮衬一番松若。”
“她毕竟喊你一声姐姐,又没有你这般能干,性子又软又弱,容易让人欺负了去,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肯定也是疼你的。”
魏宁刚夹起菜的筷子一顿。
看来阮氏就是故意不让她好好吃这顿饭了。
原想着阮氏到底是示好了,她也不好做的太过分。
不料想,这才三言两语就又回到杜松若身上。
好!
好得很!
“是吗?那您可知她前段时间回魏家,为了何事?”
阮氏脸色一僵,不等她出声,魏宁反驳的话便已到了跟前。
“她不懂玉石生意,却还要执意去开玉石铺子,短短一天,便赔进去几千金!”
“她明知玉石非常人能碰,花朝节当天,非要花四十两银子去买一块里面只有一只虫子的废石,开采后得知是废石,在玉石铺子撒泼打滚,哪里有半点高门贵妇的样子?”
“即便如此,仍不收敛,蓄意教唆府里小少爷与我这个主母反目成仇,她何时把我当过姐姐?”
阮氏被怼的无话可说,却又一门心思偏向杜松若。
“可……你们终究是亲人!”
魏宁不再言语,阮氏执迷不悟,她不会再同她对牛弹琴。
“如果你是来说这个的,那我吃饱了,您在这里慢慢吃吧!”
说完,起身就走。
阮氏被她这态度气的不轻,见魏宁什么话都不回答,她愈发气的摔了手里的茶杯。
“我当真是白白生养了你!”
回去府中的时候,一抬眼,却瞧见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人影。
阮氏张嘴就想要叫,结果就看到魏风靖急冲冲的从马车上来。
“老爷你……”
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处理公务吗?
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张嘴想要叫,可是魏风靖却看了一眼四周后,扭头就走了进了巷子里。
阮氏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猛然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也不出声,悄悄的让人跟了上去。
魏宁回去了,两个孩子这个时间正在学堂,她远远地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着实乖巧的很。
隔天,她正准备去陆君亦的院子。
可春杏赶忙跑了进来,行了礼。
“夫人,魏家来人送信了,说让您回去一趟。”
魏宁蹙眉,这魏家怎么三天两头来人,把这镇远将军府当成什么了?
“是夫人的娘亲,说是出事了,让您务必去一趟。”
出事?
什么事情?
魏宁想了想,还是让人跟白氏通报了一声,就回魏家去了。
阮氏一看见魏宁,便起身扑了过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可怜。
“宁儿!我真是命苦啊!你爹他居然在外面养了个外室!”
魏宁脸色一变,立即朝春桃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丫鬟便都被清退出去。
“我亲眼瞧见你父亲他去了一处院子,跟一个女人互相拥抱,亲密至极!”
魏宁挑眉,淡淡的说道。
“兴许是看错了,爹那么爱你,怎会养外室。”
他当然养了外室,你当成眼珠子疼的杜松若就是他的女儿啊?
“不!我看的很清楚!”阮氏摇头。
“我也担心是我看错了,我硬生生去问了那里的街坊四邻,他们说你爹和那个女人就是夫妻!”
“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