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竺听着姜御笙的话,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捏着鸾伊的手,也越来越紧。
直到鸾伊痛呼出声,赫连竺才松开了手,笑着看向姜御笙:“小妹顽劣,教养无方,确实是孤的过错!许久未见,不知道姜将军可好?”
“吃好喝好用好,自然是好的!”姜御笙轻笑,“只是末将有一事好奇,不知道魏国国主,可愿为末将解惑?”
赫连竺淡淡的笑着:“姜将军但说无妨!”
姜御笙看着赫连竺,眼中浮现几分杀气:“大皇子尚未如今,我这耳边,却已经听到了不少传闻!”
赫连竺微微眯起眼,偏头看向姜御笙:“什么传闻?”
“听说大皇子对外传言,对我那个顽劣的女儿颇感兴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皇子的眼光这般差了呢,要知道,且不说我那个女儿乳臭未干,还是个小丫头,就这脾气,这百八十里的,可没有一个人敢惹她!”
“姜将军说笑了!”赫连竺笑了笑,对上姜御笙的杀气也丝毫没有半分怯懦,毕竟,他也是从沙场上杀出来的人,“姜小姐的美名孤在魏国便有所耳闻,当年,孤有幸见过年幼的姜小姐,虽然年幼,但也初显美貌,姜将军莫要谦虚了!”
被这样一个毒蛇一样的人去夸赞月月的美貌,姜御笙真的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垂在身边的手松松紧紧,若不是季溪月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只怕的他的拳头,已经砸在了赫连竺的脸上了。
“是吗?”赵辰溪轻笑一声,“大皇子可真是耳聪目明啊,姜小姐确实貌美,但是这性子啊,也是烈的很,比之鸾伊公主,怕是过之而不及,只不过,确实比鸾伊公主生的要好看的多,毕竟姜将军生的这般风流倜傥,姜小姐自然也不会到那里去!”
“你……”鸾伊恼火,指着赵辰溪就要开骂,却被赫连竺拉住了手。
谁人不知道魏国国主生的难看,赫连竺与鸾伊公主的生母是从江南买去的绝色美人。
生了赫连竺和鸾伊以后,就被送到了王后宫里,王后相貌平平,不得国主喜爱,多年无子,便养了赫连竺和鸾伊在膝下,靠着他们生母的绝色美貌在大魏国主面前,博几分宠爱。
都说子肖母,女肖父,这一点,在赫连竺和鸾伊身上显得格外明显。
赫连竺模样生的俊俏,但是因为母亲是水乡的温婉美人,所以赫连竺的身上少了几分男子的豪爽之气,倒是有几分阴柔之美。
鸾伊肖父,更有男子的粗犷气息,但因为眉眼生的像母亲,倒也在魏国搏了个美人的名声。
为此,赫连竺与鸾伊最厌恶的,便是旁人对他们的相貌评头论足,他们的相貌生的美,但是却与魏国皇室不符。
每每提及他们的相貌,就好像有人才说他们卑贱的出生,一个江南平民的孩子,没有华丽的靠山,他赫连竺想要继承魏国,从根本上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赫连竺却是一反常态,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反倒眉眼带笑,“九王爷说的是,我也觉得姜小姐容貌甚好!”
“收起你那副妄想的嘴脸!”姜御笙冷哼一声,“老子的女儿你也敢想,不怕她一刀扎在档上,一刀扎在你心口上,让你死了到阎王老子那里做太监!”
赵辰溪听着头皮有些发麻,但是细想想,这事,姜怀月还真的是做的出来的,早知道,姜怀月这个人,若是嫁了不顺心的人,谋杀亲夫的事,她可是信手拈来的。
“孤倒是想妄想,不过姜小姐这般的可人儿,只怕早早的就被人放在了心上,那里轮的到孤!”赫连竺轻笑,眼尾微微上扬,带着一股子狡黠。
“无论如何,都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老爹和我大了这么多年,轮到你,却来同我朝议和,你的野心比你那老爹可强的多,你要议和,我可是万万不信的!”姜御笙冷笑一声,“不论你心里有什么谋算,我劝你在汴京城的这段时间,你安分守己一些才是!”
赫连竺抬眼瞧着姜御笙,面上的笑意淡淡的,看着倒是很真诚,就是眼里,也瞧不出半点不喜:“孤既然来和亲,自然是真心议和的,打了这么多年了,民不聊生的,百姓难免会有怨气,孤登基不久,方才知这些年,国库虚空,魏国不如贵国,经不起如此消耗了。”
“挑起纷争的是你们,说打不起了的,也是你们!真真是可笑!”姜御笙冷哼一声,冷冷的瞧着赫连竺。
赫连竺看着一脸不喜的姜御笙,笑了笑说道:“将军打仗是一把好手,可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却做的不大好,若是国与国之间都是如将军这般交涉,只怕要战乱不停了!”
“魏国国主说的对,只是,本王以为,魏国国主,今日是以个人的身份来此处的吧!毕竟本王接到消息,魏国使沉是明日才入京的吧!”一直沉默着的赵辰溪抬眼看向赫连竺,“且不说旁的,若是让旁人知道,魏国大皇子和公主,入宫前潜入汴京城,只怕二位身上的脏水,怕是要择不清了吧!”
赫连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