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溪冷冷的看了一眼姜御笙:“这京中年年都有小哥儿冒出头来,本王,如今也是上了年岁的人了,与那些个年轻公子哥儿可比不得,再说了,一个区区魏国公主,性子还这般肆虐,本王可瞧不上眼!”
“九王爷好大的口气!”一声冷斥,只听风声带来戾气,姜御笙同赵辰溪赶忙侧身,下一瞬,面前的石桌便裂成了两瓣,叮铃铃的叮当声在风中格外扎耳。
姜御笙看着那个从房顶上跳下来的女子,若是无风,大概会有一副美女从天而降的奇观
但是奈何忽然一阵妖风,将来人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全都乎在了脸上,便是落在地上了,还一直在撩头发:“这该死的头发,都说了这般的头发不好看不好看,王兄非要我这般梳!”
一直等到来人收拾好了头发,姜御笙才似笑非笑的说道:“鸾伊公主许久未见了,还是一如往昔啊,肆意而无礼!”
“确实许久未见了,堂堂护国将军姜御笙,竟然像个娘们似得学会了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了!”鸾伊公主看着姜御笙冷笑,然后把目光转向赵辰溪,“还有这盛传的美男子九王爷,也不过如此嘛!生的是人模狗样的,但是这嘴,怎么跟吃了马粪似的那么臭呢!”
赵辰溪是个气度非凡的人,哪怕是被鸾伊公主这般指着鼻子骂,他也依旧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
只是这说出来的话,不甚好听:“鸾伊公主不愧是草原儿女,竟然还闻过马粪的味道,这么些年,本王手下的人实在是太过勤快,以至于本王都没能有瞧一瞧马粪的机会的!”
姜御笙站在一旁,看着鸾伊公主面色难看,看着撒了一地的酒水,颇为可惜:“鸾伊公主还是收敛些的好,偷听旁人说话,还打碎了九王爷府中之前的玉石桌,若是让你那个王兄知道了,怕是又是一番上房揭瓦了吧!”
“姜御笙,你堂堂一个护国大将,如今却被拘在汴京城这个金丝笼里,你也真真是个窝囊废啊!若是本公主啊,必然要将这汴京城内外闹得翻天覆地,让那皇帝小儿,不敢再将本公主留在这汴京城之中!堂堂雄鹰,却被关在了笼子里,真真是可怜的很!”鸾伊公主看着姜御笙,嘲讽道。
姜御笙尚未开口,赵辰溪确是说话了:“姜将军镇守沙洲多年,父皇特意召姜将军好生休息几个月,毕竟,只要有一个姜家军守在沙洲,沙洲就无需担忧,鸾伊公主同姜家军打了这么多年,心中应该也只晓得吧,不然,魏国国主也就不会把唯一的女儿送来汴京城和亲了吧!”
“你!”鸾伊公主一个箭步上前,就要去拽赵辰溪的衣领,却被一个忽然冲过来的女子挡开了手。
姜御笙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季溪月,愣了一下,然后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
季溪月捏着鸾伊公主的手,横眉竖眼:“放肆!堂堂魏国公主便是这般的教养,真是让人开眼了,你面前的可是我朝的九王爷,可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你,你是谁!”鸾伊公主被突然出现的季溪月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瞪着一双眼看着季溪月。
季溪月轻哼了一声:“我是谁,与你有何干系,堂堂魏国公主这般不知礼数,我今日确实是开了眼了!”
姜御笙站起身,慢慢走到季溪月身边:“你怎么来了?”
“家里头的饭做好了,见你还没有回来,青禾说你来这里吃酒了,我便来看看!”季溪月转身看着姜御笙,见他的衣领有些歪,便小心地为姜御笙整理,“你近来的脾气倒是愈发的好了,让人这般说都不发脾气,换做是我,只怕早就同她扭打在一起了吧!”
姜御笙看着季溪月,听着她絮絮叨叨,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浓郁:“一个小娃娃,随她蹦跶就是了,你也知道我的,我若出手,向来都是非死即伤的,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能如此!”
鸾伊公主看到季溪月脖子上的那颗红痣,惊了一下:“你就是那个替姜御笙上战场的女将,你是姜御笙的妻子!”
季溪月幽幽的回头看向鸾伊公主:“我是将军的妻子,也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替我家夫君上战场的女将,你一个能被我一枪撂下战马的东西,也敢在这里对我家夫君指手画脚,你可是以为,我们真的怕了你了!”
“我,我,我可是和亲公主!”鸾伊公主看着季溪月眼底的杀气,想起当初被季溪月一枪挑下战马的样子,心跳都漏了一拍。
“正因为你是和亲公主,你现在才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啊!”赵辰溪慢慢走进,看着鸾伊公主笑着说道,“鸾伊公主年幼,不懂这个道理,想必,堂堂的魏国大王子,未来的国君,应该不会不懂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子,从房顶跳了下来。
姜御笙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赫连竺,冷笑了一声:“派去接你们的人刚刚出城不久,按理说,你们明日才会入京,却不想,今日就见到了魏国的大皇子和美名远扬的鸾伊公主了!想来,是我们派去接人的人,错过了!”
“孤的护卫队还在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