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月点了点头:“嗯,顺便叫人去沐府,将我祖父请来,便说我大病不起,实在想念祖父,只能劳烦祖父走一趟了!”
白鸽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安排,因为信不过旁人,白鸽只能让依青与依琳去请人,依青倒有几分小聪明,见方才院子里闹成了那副模样,心中明白,小姐屋里怕是真的有人,只不过,这个人,兴许与小姐有些缘由,所以小姐将人救下了。
依青应了一声,拿了出府的牌子,便和依琳各自去寻人。
因为沐青檀浑身是血,所以屋子里也是满目狼藉,但是白鸽也不好让人进来收拾,便让院里的几个奴婢去烧了热水来,白鸽看着沐青檀满脸的血污,都瞧不出原来的模样了,白鸽拧了帕子,细细的擦拭着沐青檀的脸:“这般瞧着,哪个敢说在这里躺着的是名扬京城的美男子沐青檀啊!”
“谁说不是呢!若他不是我表哥,方才闯进来的时候,便被我打死了。”姜怀月身为未出阁的女子,不便为沐青檀擦拭,便拧了帕子蹲在地上擦地上的血迹,白鸽本不许她做这些,但是姜怀月却不慎在意,若是等会儿让外祖父看见这般多的血迹,难免会吓到他,祖父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说道这个,小姐是怎么认出公子的啊,这脸都花成这幅模样了,小姐竟然还能认出来!”白鸽将手里染满了鲜血的帕子放到热水里,下一秒,水盆中的水就被鲜血染红。
姜怀月抬眼看了一样躺在床上几乎没有了气息的沐青檀,然后垂下眼:“这些人男儿,总是自持身份喜欢在身上戴一块属于自己的玉佩或者吊坠,表哥腰上别这的那把折扇,扇坠上刻了一个檀字,他方才闯入我房间,一看到我在沐浴便立刻转过身,很是公子风范,我便知不是歹人,再然后,我便瞧见了他扇子上的吊坠。”
白鸽站起身,掀开被子,拿下沐青檀腰间的折扇,果不其然,折扇的吊坠上,确确实实刻了一个清晰的檀字,白鸽的指腹轻轻触碰折扇:“这么寒的天,也不晓得,带这些折扇做什么!”
“小心!”
“哎呦!”虽然姜怀月及时出声阻拦,但是白鸽的手指已经触及到了扇刃,指腹已经被锋利的扇刃划破,迅速的冒出了鲜红的鲜血。
姜怀月几步上前,迅速捏住白鸽的手指,然后将白鸽的手指放进干净的热水里清洗:“像这样的折扇,绝大多数时候,都会是武器,刀片夹在纸扇之间,极其锋利,你以后瞧见这种东西,万万不能再随意乱动了!听到了吗?”
白鸽痛的皱眉,好容易血不再留了,姜怀月又捏着她的手塞到了酒水里,顿时痛的白鸽止不住的倒吸凉气:“小姐,疼!”
“晓得疼,往后才记得不能乱动这些玩意!”姜怀月说着,在白鸽的伤口上撒了些许药粉,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纱布裹好,“这下好了,咱们两的手都不能碰水了!要是他们不在,咱们俩都得吃西北风了,多好!”
白鸽看着自己被抱起来的手指,再看看姜怀月被纱布抱着的手掌,瞬间感到脑子有点痛,还没等她哀叹,然后,白鸽就听到了屋外急促的敲门声。
依青依琳断断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的,姜怀月一惊,眸色也变得深沉:“外头是谁!”
“是我,画凉!”画凉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很有辨识度。
听到是画凉的声音,白鸽才去打开了门,画凉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依青让我过来的,说你这边怕是会有事需要我来帮忙,我方才过来的时候瞧见松柏出去了,怕是去寻将军了。”
“画凉哥哥来的倒正是时候。”姜怀月走到画凉身边,看着画凉手里抱着的一身干净衣服,便知道画凉多少是猜到了她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也不拦着,“青檀表哥受了重伤,这会儿正昏睡着呢!”
画凉顿了顿,然后走到床榻边,一眼便瞧见了一脸苍白的青檀:“胡闹,他一个男儿怎么能在你的闺房里,实在是胡闹的紧!将军说你如今越发的不明事理,我权当是将军生气,如今瞧来,倒也确实如此!”
姜怀月略显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青檀表哥被人追杀至此,难不成让我将人赶了出去?我姜怀月可是做不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的!”
“就你会说话是不是!”画凉伸出手戳了戳姜怀月的额头,“好好的七七也被你带坏了,成天想着出去玩不着家的,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在这里说我丧尽天良!给我出去,多端些热水进来,好让我给她换身干净衣裳!”
“让白鸽在这里帮你吧!”姜怀月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
画凉一听姜怀月这般说便炸了毛,一边将人推出去,一边说:“不是一样的,白鸽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你先前将清秋叫去照顾那什么沅王,我便觉得不妥,如今你还想让白鸽来照顾沐青檀,她们两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跟了你这么个脑子不清醒的主子,出去,都给我出去!”
姜怀月和白鸽被画凉赶了出来,没办法,只能坐在院子里等着人来。
姜怀月越想越觉得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