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死了,只能说是,他命不好!而且,就算赵辰溪真的死了,总归还是会有别的出路,总不会因为一个人就把自己弄死,你说对吧!”姜怀月放下书,轻轻的揉了揉宋嫣然的小脸,“我不会怪你,他赵辰溪也不会怪你,你是神医,不是神仙,你也有你无能为力的事情。”
入夜,又下起了雪,姜怀月穿着雪白的狐裘披风,提着灯笼站在梧桐树后,静静的等着子时的到来。
不多时,街道上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姜怀月知道,子时到了。
忽而一阵风起,一个人翻过城墙站在了姜怀月的身后。
“橙兰呢?”姜怀月慢慢抬眼,眼底有些一闪而过的杀气。
来人慢慢靠近姜怀月,手中闪过银光:“权小姐既然知道,来赴约的不会是橙兰,又为何一人在此等候。”
姜怀月嗤笑一声,慢慢转过身:“因为,就凭你,根本伤不了我,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我就是好奇,你把橙兰如何了。”
“权小姐好大的口气,既然是如此,权小姐接招吧!”来人抽出腰间的软剑,刺向姜怀月,却在剑锋即将划破姜怀月白嫩的脖颈时,生生停住了。
至此,来人才看到发现她的背后还站了一个人,她想回头看看,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姜怀月,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点僵直粉罢了。”宋嫣然慢慢走到姜怀月身边,彻底的出现在灯笼照耀的微光下,来人这才看清面前这个孩童模样的人,“放心,这个毒我有解药,只要你听话,你就能得到解药,否则,你只能等死了,猎场里的那些人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吧!”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姜怀月慢慢走到那人面前,看着那张与橙兰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人皮面具?做的很逼真,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不对,我怕是真要着了你的道了。”
宋嫣然听说是人皮面具,便靠近了细细瞧着,然后就瞧出了端倪:“你们倒是恶毒,这可是真的人皮啊!而且是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皮,可是当真无愧的美人皮啊!”
姜怀月伸出手一寸一寸的摸过那人的脖子,然后捏住一块皮,猛的一扯,便将整张人皮面具扯了下来,人皮面具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美艳的脸。
姜怀月看着卿竹那张美艳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果然是你。”
“你早就知道?”卿竹发现姜怀月这幅了然于心的模样,不由惊奇,“你怎么会知道……”
“身处青楼的人,有哪个不会被钱财冲昏头脑?而百花楼里,却又两个。”姜怀月轻笑一声,“橙兰是一个,你是一个,橙兰是巾帼卫,她心中有国有家,所以能不为钱财所诱惑,而你,身份上是一个简单的女子,简单的身份,简单而又可怜的遭遇,可偏偏,出淤泥而不染。”
卿竹却不信:“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又不是没有,你凭什么断定是我?”
姜怀月看着卿竹,轻笑一声:“我并没有断定是你啊,只是我有准备,所以发现是你以后,我并不会觉得惊奇,仅此而已。”
卿竹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低沉,连心跳都渐渐缓慢下来,她见过那些尸体,那些僵直的好像冻死的尸体,她忽然发现,或许,下一刻,她也要变成这个样子了。
宋嫣然顿了顿,一个翻身抱住了姜怀月的腰身:“我困了,能在你这里睡一觉吗?”
“你睡吧!”姜怀月笑了笑,扯了盖在腰上的毛毯,盖在宋嫣然得身上。
宋嫣然大抵是真的困了,抱着姜怀月一会儿便睡着了,白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嫣然抱着姜怀月,呼噜震天响,姜怀月则用书盖着脸,呼吸绵长。
白鸽看着难得好眠的姜怀月,不忍打扰,换了屋子里的碳,便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白鸽在院子里撞见正领了月钱的依琳和依青,两人心情颇好,正商量着要出去逛街,一回来便瞧见白鸽蹑手蹑脚的关门,依青奇怪,不由问道:“白鸽姐,你这是怎么了?”
白鸽笑了笑,轻声说道:“小姐睡着了,这几日在外头,小姐睡的极差,一个夜里至多睡两个时辰,难得如今睡着了,便让她好好休息,咱们都莫要去打扰小姐。”
依青一听,立马放低了声音:“奴婢晓得了,我去知会一声,免得过会儿她们来打扫院子,吵醒了小姐。”白鸽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两人蹦蹦跳跳得离开。
白鸽瞧着好笑,正准备离开,却被不知从何处丢进来的石头砸个正着,石头落在地上以后裂成了两半,其中夹着一张纸。
“子时,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白鸽莫名生疑,白鸽心知这个东西来的奇怪,犹豫了片刻,转身就进了姜怀月的屋子。
“小姐。”白鸽轻轻叫醒姜怀月。
姜怀月惊了一下,然后慢慢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白鸽的脸,微微皱起了眉:“怎么了?”
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