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月看着赵辰溪良久,然后轻笑道:“就算你皇叔要娶我,与你有何干系?”
“你不愿嫁我!”赵辰溪忽然抬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姜怀月,这个把月,赵辰溪忽然长了不少个,如今已经比姜怀月高出许多,站在姜怀月面前,颇有几分压迫感,“如果,你要嫁给皇叔,那么,我也要去争上一争!”
姜怀月一愣,看着赵辰溪许久,都说不出话来,直到赵辰溪又一次开口说道:“皇叔的模样生的最是俊俏,可往后,等我再大一些,我的模样未必比皇叔差,而且,皇叔的年纪已经大了,你与我,才算是般配!”
“殿下,你,何时起的这番心思?”姜怀月看着赵辰溪,轻声问道。
“当初,我便是真的要娶你!”赵辰溪看着姜怀月,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是你不愿,还揍了我一顿,我权当你没有嫁人的心思,但是,若是你要嫁给皇叔,我总要去皇爷爷那里求一求的,毕竟,你是我先瞧上的,怎么能让皇叔捷足先登了!”
姜怀月默了默,然后开口道:“如今,我依旧没有嫁人的心思,不论是你,还是你皇叔,我都不会嫁,你皇叔也不会要娶我,我与你皇叔,算是生死之交,他救我性命,我还他性命,并没有谁有恩与谁!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我都不在意,你何必放在心上!”
赵辰溪显然没想到姜怀月会这般冷静的回答他,算起来,他这是在同姜怀月表心意啊,纵然姜怀月不欢喜他,总该有几分羞怯,可是看姜怀月,甚至脸都没有红半分:“姜怀月,你便,一点都不欢喜我?”
姜怀月看着这个虽然高出自己一个头,但眼中满是稚气的男孩子,沉默了许久,轻笑着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顶:“就如你所说,往后,你会很英俊,或许比之你皇叔更甚,可如今的你,尚且还是个孩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成为我的庇护?而且,我不会嫁给你们皇家人!”
“谁说我保护不了你,哪怕是拼上性命,我也能够保护你!”赵辰溪显然有些慌,竟然不顾旁人的眼光,握住了姜怀月的肩膀。
“护我一人何其简单!”姜怀月慢慢抚开赵辰溪的手,“可是,我身后,是被多少豺狼虎豹盯住的权家上下,赵辰溪,你以为,你护的住吗?”
赵辰溪眼看着姜怀月慢慢抚开他的手,却再没有勇气握住她的手,就如姜怀月说的那般,以他如今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护住权家,而姜怀月,是权家唯一的后人,她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背负了整个权家的存亡,她的婚事,如何能够感情用事!
“如果,往后,我能护住你了,你会不会……”
姜怀月抬眼看向赵辰溪,眼底是满满的坚定:“不会,赵辰溪,我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护住我权家满门上下,我姜怀月虽然是女儿身,却从不认为,我需要依附在男人身边存活,权氏,是我的姓氏,我总要用自己的本事护住权家!”
在赵辰溪沉默的空档,姜怀月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赵辰溪看着姜怀月离开的背影,她脱下了那天英姿飒爽的骑马装,换上了女儿家的衣服,每一步走的都很温柔,但是赵辰溪就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霸气,或许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她那样的女子,本就不该成为某一个人的妻子,然后被困在后院,每日柴米油盐的度日。
漂亮的鸟儿还是要在天空下,才能展现最美的模样,如果被困在了笼子里,便再没有原本的光彩。
赵辰溪沉默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叹了一声,牵着马转身离开。
就在赵辰溪离开后不久,顾煜寒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他靠在墙角,看着慢慢走远的姜怀月,轻轻摩擦着手里的扳指:“倒还真是生了一张红颜祸水的脸,先是顾谨之,现在又是赵辰溪,还真是老少通吃啊!”
“主子,我们该走了!”顾煜寒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静静的的站在那里,无声无息。
顾煜寒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姜怀月啊姜怀月,你,还真是有趣的很啊!”
姜怀月走上马车的时候,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寒,回头,却又看不见人,姜怀月只当天气阴寒,并没有放在心上,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条毒蛇给彻彻底底的盯住了。
权子言一行人一回到府里,便开始忙活,姜怀月因为身上有些或多或少的伤口,便被沐昭强制送回院子休息,姜怀月本想和笙箫比划比划,松松筋骨,却被白鸽告知,笙箫被夏玉叫走了,整个护国将军府,除了看家护院的侍卫没有被调走,其他的人都已经被调走了。
没办法,姜怀月只能找一本兵书,躺在软榻上看着。
就在姜怀月昏昏欲睡的时候,宋嫣然找上门来,一屁股把姜怀月挤到边上,然后在软榻上躺下,还很自觉的拉了姜怀月的手臂当枕头,姜怀月看着怀里忽然多出来的小人儿,一脸的莫名,等了许久,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画凉被你爹叫走了,我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无聊的很,便来你这里坐坐!”宋嫣然从怀里掏出一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