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把儿女都拘在身边的侍疾,连李延年每日上朝也加派了人手跟随保护。
哪知百密一疏,前两日李延年跟随夫君外放的大女儿突然回门,府里难免一番忙乱,一时不注意,就让李鹤偷跑了出去。
李鹤也是近日憋得狠了,那日路过玉带桥就是巴巴赶去天香楼寻欢作乐的,半道上遇见美人,更不肯放过,这才出了事。
等到李鹤失踪的消息传回府上,李夫人当时就吓昏了过去,醒来立时命人去寻女道士。
哪知下人们才找到女道士,女道士掐指一算,便说李鹤已死,无论如何不肯去见李夫人。
下人们回来后还不敢据实以告,犹豫间就传来李鹤尸首被发现的消息。
如此,连李延年都不得不信了。
且经过这几日相处,李延年已经看出这女道士法力高强却不食人间烟火,任凭他们痛断肝肠苦苦哀求,也轻易不动颜色。
此刻却这般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莫非?
李延年面色惨白,一揖到地,痛哭道:“求仙长救命!”
“罢了,贫道那日便不该多舌。”女道士垂眸闭目,手指虚点李延年左肩头道,“令郎冤魂便在你左肩上,他说他死得冤枉,要父亲替他报仇,若父亲不同意,他便——”
后面的话,女道士没说,只又深深看了李延年一眼。
李延年彻底抖如筛糠。
知子莫若父。
他若办不到,这逆子只怕是要永生永世缠着他,让他从此再不得安宁。
“不知如何才算报仇?”李延年一字一顿问道。
“血债血偿。他说他们都得死。”言罢,女道士再不停留,飘身离去。
“都得死!”李延年低头,对着河水中自己倒影,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