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节盛会(1 / 2)

南幽慎深不可测,也不知道他认出自己没有。自己都在这约定的地点住下了,还没发现鬼谷子的踪迹。

也不知道南幽慎在文苑里扮演了什么角色,这文苑表面上看起来是天下文人的聚集之地。但是总感觉这里面透着古怪,因为所有的文人都聚集在前院,自己也有仔细观察过,都是看起来普普通通之人。

而在后院,不仅有重兵把守,而且藏书阁在里面,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地方。自己曾经在夜间飞身到屋檐下仔细观察过地势。后院另外有个出口,往来都是骑兵,庭院里有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大部分可视的空间,却也是个极佳的隐藏之地。

如果有人擅闯的话,高大常青树上说不定就埋伏了很多高手,高处视线极佳。如果有人擅闯的话,恐怕很难活着回来了。

还好前院的人只要拿着令牌,可以自由出入。满足了最基本的温饱之后,没事儿就出去晃晃,四处游荡。

很快,文苑就迎来了花朝节的盛典。后院戒备比平日里更加严格,不时能看见有骑兵从树影的间隙出没。前院变得比往日更加繁忙了。

终于,前院的大门里,宾客们络绎不绝的进入,个个都提着贺礼相送。这其中夹杂着不少不同于凌昌文人雅客穿着的宾客。聂芜衣坐在屋顶上他望着下面的客人一波又一波的进入。百无聊赖间,定睛一看,似乎是看到了林影和萧玦的身影。聂芜衣虚心的转过身去,从屋脊的另一侧翻身就进了秋月楼。

所幸的是,大堂中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在文苑居住的文人墨客被安排在各自的厢房中听题写诗。每处厢房都安排了小厮传递庆贺的诗文。聂芜衣正襟危坐,在案几上研墨静候题来。

大堂中东、南、北方向都摆满了半米高的案几。案几东侧摆放了各种珍馐美食,西侧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并一个书童跪坐着听候主人作诗。有几个靠近主位的位置上没有摆放文房四宝,而是站立着佩剑的护卫。在一旁侍奉的狼毫和墨计也觉得甚是奇怪:文苑里什么时候多了几位武将?这种状况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见到过。

此次主位只有一人,目前空缺。而尚书大人则坐在了主位旁的副位上,尚书大人蓝振无嫡子,只有两个嫡女。至于其他的庶子庶女,并无实职,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看来,此次的主位应当比尚书大人的身份更加尊贵。

正当众人都按序就座时,外面一阵客人尖细的声音响起:

“奏乐”。

蓝振带头拱手起身,众人伏地相迎。

蓝云画在宫女的簇拥下缓缓步入,一步步登上主位,泰然的坐了起来。看着底下正经危坐的七王爷,心中虽恨的牙痒痒,但却没有忘记太子的嘱托:

“不可与七弟随意起干戈”。

她冷静的看着台下跪倒一片的众人,才轻启朱唇:

“尚书大人,快快请起,众爱卿平身。”

话语中尽是疏离的冷漠感,高高在上。蓝振却深深地感到自豪,自己的女儿理当在众人面前就应该是这样,连自己也不能例外,这才是君臣之道。

“不知王爷怎么忽然有了兴致来参加文人雅士的集会?”

蓝云画斜睥睨着,话里的嘲讽意味浓厚。

“奉命。”

萧玦抬了抬眼,拱了拱手,淡淡地说。

蓝云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尚书大人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大声叫道:

“奏乐——”

悠扬而欢快的礼乐声响起,歌姬们徐徐而入,踏着婉转的步伐,在舞台中央,妙曼的身姿,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醉其中。

见到蓝云画突然驾临,蓝振抹了一脸身上的冷汗,深知是太子授意;不敢怠慢,当着众人的面,题写了一词。

其实,蓝振敏锐地察觉到了朝政时局的变化。以前自己就是太子、王爷两边都不得罪。

现在太子即将登基,而真正的暗流涌动才刚刚开始。毕竟当时先皇驾崩,七王爷完全有能力夺权,可是却没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谋划在里面。

聂芜衣在厢房中,一会转着笔头,一会转圈圈,不一会就念了出来,她实在是不会写凌昌国的文字,只好把桥时喊了进来,只见她缓缓念诗:

“鸾股先寻斗草钗。凤头新绣踏青鞋。衣裳宫样不须裁。雕玉镂成鹦鹉架,泥金镌就牡丹牌。明朝相约看花来。”

此诗写得平平无奇,聂芜衣在大脑中搜索了很久,才搜索出来的。桥时慢慢誊抄,用手边扇着风,待到字迹干涸,很快就一路小跑着传送了出去。

突然,窗户边传来异动。聂芜衣下意识往那边一望,只看见萧玦一身文人的打扮,悄悄地摸了进来了。

“王爷,你怎么来了?”

聂芜衣第一次见他穿浅色的长衫,颇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少年风流,笑了。

“嘘”。

萧玦的食指轻声示意,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