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局的态势。过了半响,南幽慎悠悠转过身来,盯着眼前身材瘦小的糟老头子,轻笑地摇了摇头。
聂芜衣狼狈地醒来,不顾其他,抓起案几上的糕点就狼吞虎咽起来。就在这时,一股凌厉的掌风从眼前传来,聂芜衣飞身闪躲,也不忘记一手抓几块糕点。
“喂喂喂,我说你这人…”
聂芜衣不顾形象张着嘴巴断断续续地说道想,十分心虚,也不知道他认出自己没有。在这样生死难料的监牢之中,还是不要认识的比较好。
“别喂喂喂,这么没礼貌。”
南幽慎看穿她的小心思,反而起了戏弄之心,心下轻蔑一笑。别人看不出来,自己早就发现了,竟然是她,实在有趣。难道她是为凌昌效力的,不然专属的牢笼怎么会又塞了一个人进来,她到底是什么人?实在是好奇。
不及多想,南幽慎利用身上捆绑的镣铐又甩了一股掌风过来。聂芜衣一闪躲掉进了牢里的大浴桶中。掌风带出水,仿佛在头上下了一场暴雨,衣服贴身,玲珑的曲线尽显。直到这时,他才收回戏谑的心思,露出微诧异的表情,微微红了脸庞,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聂芜衣顺着浴桶里的水洗了一把脸,这才发现易容已露出破绽,连胡须都掉了下来。
“哎,总算活过来了。”
聂芜衣跳出浴桶,靠着桶边就运气功来,先把这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烘干再说。烘干过后,捡起自己的布包,还好东西都没丢。
“我们可是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兄台,你贵姓?”
聂芜衣心虚地开口,低着头开始示好,这不是南幽慎吗?居然这么巧,两人又在死牢中见面了。
聂芜衣打探了下四周,要想逃出去,得费好大一番功夫。可是,现在是两个人,自己要想从这密不透风的天牢中逃出去,那可谓难上加难了。师父曾经教过,对于杀不掉和猜不透之人,只能采取拉拢的策略,而后再想办法除之。
南幽慎并不答话,看着她滑稽的样子,脸色阴沉,面无表情,仿佛不认识。转过身盯着她看,仿佛是黑夜中狩猎的黑豹。
“南幽慎,好久不见了。”
聂芜衣这才讪讪一笑,天真地看着他说。两目相对,只在一瞬间,南幽慎的瞳孔很快变了颜色。
聂芜衣捕捉到了,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那密不透风的鬼谷林,只在一瞬间,聂芜衣觉得后怕,眼神躲避着他的眼神,自己应该想起来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眼前的南幽慎冷漠的表情,这就是印象中的南幽慎啊,他为何也装作没认出自己的样子。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眉眼如风,一副斯文的样子却是斯文败类。就这长相,太容易招蜂引蝶了。聂芜衣暗自想着,再一看,和长相不协调的却是胸口上布满了刀剑划伤的痕迹,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色,略显狼狈。
那南幽慎眼皮略抬了抬,看着她易容得不伦不类的,现在一脸白的黑的,都认不清原本的容貌。
聂芜衣摸了摸鼻子,无声地感慨。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不认识你。”
南幽慎慢慢地吐出来这么一句,如果说认识,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而且怕是两个人不会在关押在一个牢房了。不管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绝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是不能让人知道她和鬼谷子的关系,决不能让南幽的计划毁在她的身上。
“好吧,那重新认识一下?”
聂芜衣并没有生气,两人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聂芜衣试探性地问道:
“你知道出去的办法吗?”
“你说呢?”
南幽慎没好气地说,瞥了她一眼,直切重点。还没明白自己的话吗?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别理我。
聂芜衣小心翼翼摸着床边,一步一步挪了过来,靠着他坐了下来。
南幽慎哭笑不得,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动作,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聂芜衣近距离端详了许久,南幽慎不露声色地表情令人捉摸不透,索性歪着头看了看眼前的人,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内心不可置信,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们死不了,我听说皇长孙出世,会大赦天下。”
聂芜衣说道,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脏兮兮地小脸,眼睛特别有神气。
“小丫头可想得太简单了。”
南幽慎讽刺道。
“那我们就这样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