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九点一刻了,阿梨在这个眼镜男家里,还没有出来,骆毅寒忍无可忍,决定亲自上门带她离开。
耿琛挡在门口,上下打量他,宣誓自己的主权:“陆医生是我女朋友。”
骆毅寒拽着他的衣领把他甩到一旁:“她是不是你女朋友,不是你说了算。”
长这么丑,还近视,居然也敢和他抢阿梨。
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吗?
骆毅寒闯进耿琛的家里之后,在客厅没有看到陆新羽,心里不由一沉,直奔卧室。
该不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阿梨和这个眼镜男就——
耿琛的主卧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次卧,书房,洗手间。
可是却都没有陆新羽的身影。
“人呢?”骆毅寒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刚刚他一直守在门口,可以肯定阿梨一直在耿琛家里,一直都没有离开。
可是现在,找遍整个家里却没有人。
一个大活人,难道会凭空消失不成!
除非——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很多刑侦剧里的画面,耿琛是一名医生,他要是想犯罪——
“说,陆医生人呢!”他反手拽着耿琛的衣领把他按在身后的墙上。
“陆医生已经走了。”耿琛丝毫不害怕。
“你放屁。”骆毅寒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他在门口守了一个多小时,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走,他也知道。
耿琛分明在撒谎。
他的拳头很用力,耿琛疼的皱眉,他试图挣脱开骆毅寒的钳制,却没有成功:“你这种行为已经是私闯民宅了,我要告你。”
“你他妈的还敢告我!”骆毅寒的拳头如雨点打在他的脸上,肚子上。
耿琛的嘴角很快有血渗出来,疼痛让他不自觉的弯下腰。
“说,陆医生在哪儿?”
骆毅寒把他揪起来,按在茶几上:“你要是还不说,老子现在就砍了你的手,我听说外科医生的手很宝贝。”
“陆医生已经走了。我不知道——”耿琛还在试图反抗,挣扎,狡辩。
“耿医生,人我都带来了,你们这是——在干嘛?”
门口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带着一群乞丐流浪汉从开着的房门走进来,一脸懵逼的看着骆毅寒他们两个人。
耿琛的脸色一白,挣扎的更加用力:“你放开我,放开我。”
骆毅寒擒住他的手腕,皱眉看向身后的这群人。
除了为首的老男人看着还算干净一点之外。他身后的十几个流浪汉,头发都是乱糟糟的,脸上手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渍,衣服大概从来没有换洗的样子,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
大晚上的,耿琛找这么一群恶心的人来家里干什么?
“你们是干什么的?”他冷着脸问。
“我们——”为首的老男人看向耿琛,他不认识骆毅寒,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知道该不该说。
耿琛急了,他的脑子飞速旋转:“老马,这个人入室抢劫,你们快点帮我把他抓起来。”
入室抢劫?
骆毅寒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耿琛后退好几步,倒下时,后脑勺正好撞在茶几的棱角上,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老马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形都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你,你——”
骆毅寒伸手一把将老马抓过来:“说,这么晚了,他找你们过来干什么?”
“我——我——”老马吓的脸色惨白,却犹豫着不肯说。
“不说?”骆毅寒扣住他的手腕猛然用力,刺骨的疼痛让老马立刻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我说,我说,别,疼,疼。”
“说!”
“那个,我,我是个老光棍,耿医生说让我帮他找十几个乞丐流浪汉,然后就介绍一个绝色美妞给我享用,我,我就——”
“绝色美妞?”
“是,耿医生说,就,就在他家里的阁楼上,所以我,我才——”
阁楼?
耿琛家里居然有阁楼?
骆毅寒反手把老马扔向那群流浪汉:“滚——”
老马自知今天遇到了狠人,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赶紧带着那群流浪汉连滚带爬的逃走。
“阁楼!”
骆毅寒开始在房间里查找,很快就在阳台的位置发现了那扇隐形门。
他推门走进去,才刚上了两个台阶,隐约就听到里面传来陆新羽虚弱的声音:“救命——”
他的脸色陡然一变,飞速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