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告退!”
陈冲额头上已冒出细汗,出了屋子被寒气一激,顿时让他打了个摆子。
在陈冲走入风雪之际,屋子里的邓安也在思索,明天一早该如何说话。
“公公,陈管事未免太不知轻重,真是辜负了您的栽培!”
听到身侧小宦官的讥讽,邓安冷眼看向此人道:“他是否知道轻重,还轮不到你来说!”
“奴才该死!”
失了命根子的人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顾一切的往上爬,所以宦官之间内卷也很严重。
这小宦官此刻给陈冲上眼药,存的便是尽早让陈冲腾地方,那样才有们这些人上位的机会。
王府虽说不大,里面的勾当却不少,但这些暂时都和朱景洪没关系。
一龙二凤的游戏让他乐不思蜀,已完全沉醉在温柔乡内。
即使
简单收拾完毕,朱景洪往银安殿赶去,此时邓安已候在大殿外。
“王爷,您请!”邓安抢了余海的活儿。
走进大殿,朱景洪问道:“你来这么早作甚?闲得没事干?”
“伺候王爷,便是奴才最大的事!”
“那好啊……你就留在银安殿,跟在余海手下当值吧!”
这一句话,等于是把邓安一撸到底,让后者瞬间冒出了冷汗。
可即使如此,邓安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奴才求之不得呢!”
老实说,朱景洪确实可以他撸到底,所以此刻邓安还能说出这句,证明这厮心理素质是真的好。
朱景洪也是明白这一点,顿时大笑道:“算了……你毛手毛脚用不惯,还是在外面去跑吧!”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偏厅,这里陈列了朱景洪的刀剑弓弩,朱景洪顺手拿起了久违的佩刀。
抽刀出鞘,寒芒涌现,朱景洪心情格外的好。
随意舞了两下,朱景洪便问道:“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回禀王爷,奴才是来请罪的!”
“这可奇怪了,昨晚上王长史来请罪,今天你又来……说吧,怎么回事?”
暗道关键时刻来了,邓安平复心情的同时答道:“回禀王爷,因管事太监陈冲御下不严,其下内侍忘了通知王长史,以致王大人昨夜误了时辰,没能迎接王爷归府!”
“所以王长史昨夜所谓请罪,便是因为这件事?”
“应是如此!”
“王长史都忘了通知,下面那些人也是该管管了!”朱景洪沉声说道。
邓安立马答道:“昨夜得知消息,已找来陈冲把他骂了一顿,负责传消息的内侍都被罚了俸银!”
“你倒是动作快!”朱景洪徐徐说道。
“今日王长史再来,只要他打消上奏弹劾的心意,只要不有损王爷名誉……奴才愿以死向他谢罪!”
邓安这番话说得好,一方面给王培安上了眼药,同时又表明了自身的忠心,两相对比下更突出了内外有别,让朱景洪明白谁才是自己人。
朱景洪转过身来,看着邓安笑出了声,随即说道:“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好听了!”
“你这条命还是留着吧,多少还有些用处!”
见朱景洪神色轻松,邓安便知这一关大致过了,这让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就在这时,文杏小丫头来到了偏厅内,越过众人走到朱景洪面前行礼。
“王爷,娘娘请您过去用早膳!”
“嗯……告诉她我马上过去!”
“是!”
文杏退去之后,朱景洪把佩刀放回了架子上,随即说道:“底下的事……本王交给你去打理,乱七八糟的小事我不想听,出了事只问你!”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朱景洪非常之清楚,要想下面人毫无私心尽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王府内侍两百多人,有些狗屁倒灶的事很正常,只要不闹大他也无心去管。
“是!”
“下去吧!”
待邓安退出,朱景洪便离开了偏殿,向北往同心殿走了去。
从银安殿后堂出来,穿过连廊便是同心殿大门。
见朱景洪到来,外面的侍女都齐齐下拜,听到动静的宝钗也迎了出来。
昨天夜里,是二人成婚两个月来,宝钗头一次夜里独睡,竟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应。
想到自家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宝钗就更是觉得心气不畅。
这种情况用专业的话来说,叫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