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宽点了点头,对白亦飞的这番话表示认同。
崇伶绝对是属于最难缠的鬼人。
相比于【查度】和【寒星】的游戏,【崇伶】的游戏几乎瞬间跨越了好几个维度,即便是同为【鬼人】,他们之间的难度差距也可谓是云泥之别。
无论是查度的【阴阳对】,还是被他称作【生死决】的【彭尼游戏】,亦或许是寒星【诱导偏见】的佞语,在【刬谋大学】的面前也只能望洋兴叹!
二者相比简直是降维打击!
一边是智力碰撞的小打小闹,一边是世界位面的硬核探索。
这就好比当你刚参加了小学知识竞赛,非常出色的获得了第一名。
那么接下来,请加入重案组,破获这起重大的黄金盗窃案吧!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杨宽悠然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崇伶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游戏越难,通关的面试者就越少,死在他手下的面试者就越多,就能越快的晋升为【聻人】,还能有什么原因。”白亦飞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到这里,杨宽意味深长地盯着白亦飞,试图警醒一些隐藏的重点。
见到杨宽的神情,白亦飞眉头微皱,冥冥之中,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
白亦飞有些犹豫,尽管他已经想到了某一种可能,但是常年屈居于崇伶座下,导致白亦飞暂时无法下定如此重大的决心。
“所有【面试者】对崇伶的游戏都抱有一种【遇鼠效应】,”杨宽的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巧合的是,【面试者】们的反应都是惊人的一致,这反而正中崇伶的下怀,包括【杨十一】也不例外。”
杨宽见白亦飞似乎忌惮着什么,于是继续说道:“这也是崇伶最高明的地方,其实早在查度的【阴阳对】游戏中,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在我和苏沐晴连续猜对了九十九次,也就是完成了99%的进度,只差最后一次的时候,查度突然对我发出【死罪令】,【阴阳对】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游戏,所以我一直在想,【死罪令】除了能够强制让对方与自己一决生死之外,还有什么作用呢?”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崇伶一定是用了某种【作弊】的手段,或者借助了其他不该借助的力量,但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怕是就连【杨十一】都没想到,崇伶会把最后的2%的进度……”
“够了!我明白了!”
杨宽的分析滔滔不绝,但是此时此刻,白亦飞忍不住打断了杨宽。
杨宽敢说,白亦飞已然是不敢再听下去了。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白亦飞不可置信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所有【鬼聻希夷】都可以用这个方法,来保证自己的晋升道路一片坦荡?”
杨宽想了片刻,回答道:“那也未必,这个方法一样要承担相应的风险,比如你口中的【他们】全都试图【终结刬谋】,如果有人从一开始就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努力,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要说崇伶指望着这个方法有朝一日能顺利晋升了,他每天晚上能不能睡得安稳都要另说。”
“难道你是想在最后关头……”白亦飞难以置信地问道。
“那倒不至于。”杨宽摇头说道:“崇伶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晋升】就是他最重要的目标,如果我亲手毁了这一切,反而会弄巧成拙,说不定他会和我鱼死网破。”
“那这岂不是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白亦飞讽刺地笑了一下。
闻言,杨宽云淡风轻地说道:“未必,你凭什么觉得,这件事一定要由我来做呢?”
……
……
“游戏时间:第二天,中午12点05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午休时间,赵一帆在医务室苦思冥想了一个上午,也没想明白杨宽所说的“只有你才有资格接触到的事物”究竟是什么。
“算了,遇事不决先吃饭,外卖正好到了。”
由于现在是放假期间,学校食堂是不提供餐食的,虽然学校里还有像赵一帆这样的值班人员,但是偌大的食堂也不可能专门为了这么点儿人做一顿饭。
“吕大爷,吃午饭了吗?”
校门口的警卫室外,赵一帆透过窗户朝着里面问候了一声。
值班的保安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吕姓中老年男子,每天的工作就是看大门,帮学生和老师们收一下外卖。
吕大爷一见是赵一帆,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这不是赵医生吗,我刚吃过了,从家里带的韭菜鸡蛋馅饺子,是我女儿给包的,我跟你说哈,我女儿今年二十四了,勤俭持家又贤惠,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赵医生我看你也还没成家,不如……”
在赵一帆的游戏记忆里,吕大爷可是没少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知道吕大爷到底看上自己哪一点了,只要一见到自己,必然是免不了聊上几句他的女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