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杨宽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些口渴,于是随手拿起了摊位上的一瓶饮料喝了一大口。
“别紧张,我又不是神仙,我的猜想只能止步于此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无从得知。”杨宽淡然一笑道:“当然了,我并不排除你在我们进入游戏之前时的表现,是存在演戏的可能性的,为的就是误导我们。只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我想不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无论事态发展到何种程度,你最终都绕不开【面试者】的帮助,无关乎其他,只因这是不可改变的硬实力差距。”
在听到杨宽的一番分析之后,白亦飞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心思,事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若是想要翻盘,唯一的希望就是借助他人的力量。
白亦飞可以与面试者合作,如果他愿意放低身段,他甚至可以寻求韩潇的帮助,但是帮助他的人,唯独不可能是崇伶。
这就是白亦飞目前的处境,他虽然是在帮崇伶做事,但是崇伶绝对不会帮他,也不能帮他,更不敢帮他。
良久,白亦飞叹了口气,仿佛妥协了一般,说道:“杨宽,你知道为什么即使是【杨十一】,也只能把这个副本完成到98%吗”
一听到【杨十一】,杨宽瞬间来了兴趣,问道:“为什么?如果【杨十一】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厉害,区区一个鬼人的游戏,为什么无法做到100%?”
“那是因为他们太自私了,一直试图【终结刬谋】,可我绝对不能失去这里,刬谋承载了我的一切,倘若他们真的终结了刬谋,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白亦飞面露悲伤,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桌子旁正在吃羊球吃的满嘴流油的张文杰,突然插嘴道:“哟呵,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情种啊。”
“情种?”坐在对面的王生疑惑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你就别捣乱了,好好吃你的羊球吧,不要打断杨宽的思维。”
“我哪里捣乱了,”张文杰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说道:“老王,你是不是傻啊,这小子的认知是完整的,一看就不是【刬谋人】,他是绝对可以离开刬谋的,但是他非要说什么刬谋就是他的一切,这不是情种是什么?”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王生实在听不下去了,反驳道:“人家说不定对刬谋有很深的感情,怎么就成情种了?”
“老王不是我说你,你那个脑瓜子好像让驴踢了,”张文杰喝了一口啤酒,打了个酒嗝说道:“刬谋这屁大点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在这儿放个屁整个世界都能闻到,早上起来晨跑十公里随便把刬谋逛上两个来回,跑到一半还得担心会不会撞上空气墙,他白亦飞要不是喜欢上了某个刬谋的姑娘,至于把刬谋看得这么重要?”
张文杰的这些话把王生怼得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刬谋作为鬼人的游戏世界,时间局限在了七天之内,而且可活动空间非常狭小,一条街加上一个刬谋大学,就是整个游戏世界的大小。
崇伶甚至为了方便管理刬谋人,直接抽离了整个世界的底层逻辑链条,对世界规则施加了强行修复的功能,为的就是防止刬谋人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一亩三分地,从而彻底杜绝刬谋人造反的可能。
【笼中鸟】渴望的永远不是囚笼,而是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
哪怕崇伶作为游戏的创造者,都十分担心困不住【笼中鸟】,不得不采取应对的手段,那么白亦飞作为一名屈指可数的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会对刬谋这么一个【囚笼】情有独钟呢?
张文杰一口啤酒配着一口羊球,大快朵颐的吃相把王生都给看饿了,于是张文杰递给了王生一串羊球,继续说道:
“麻痹的,小爷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绝对是个正常人,有哪个大傻逼会特么喜欢待在这个破地方啊,我家小区都比这儿大,喜欢刬谋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彻头彻尾的三卵子黑驴鞭,要么就是这地方有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听到张文杰的分析,就连杨宽都不禁双眼放光。
在杨宽刚刚的思考当中,这一点是他从未设想过的。
“杰哥,这次你是我哥,真牛逼。”杨宽微笑着朝着张文杰竖了一个大拇指。
就连杨宽都不得不感叹张文杰所言的合理性。
张文杰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别,【杰哥】这称号不敢当,总是会让我想起【让我康康】和【在杰难逃】。”
杨宽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张文杰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这一定又是互联网上的某个热梗。
杨宽看向白亦飞,问道:“那我大概明白了,如果真如张文杰所言,你确实不得不替崇伶卖命,毕竟这个游戏是他创造的,他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刬谋人的生与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崇伶一定是答应帮你复活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吧?”
“是又如何?”白亦飞苦笑了一下,无奈道:“我们是敌对的关系,如果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