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小子,在我这里倒是敢说!你就不怕这话,让有心人听到?”薛。飞。虎拍了他一脑门,压着声音说,“隔墙有耳啊,我这里也不是太安全的。”
能不郁闷吗?
虽然他还没有被软禁,也只是因为郑国公用得到他。
否则的话,也像那几位老臣,早早就被囚在家里不让出来了。
“知道平王爷吧!你之前把人家儿子,压在屎堆里滚屎的那位……平王爷死得极惨,做成了人彘。听说送回去的时候,就是个血疙瘩。五官都灌了水银,还割了舌头。送回府中,时间不长就没气了。平王妃吐血病倒,眼看也没几天活头了。”
那种死法,真是能吓死人的吧,太惨忍了。
张重:……
顿时打个哆嗦,黑脸有点发白:“平王世子闻田呢?”
“他啊!能怎么办?无权无势,性子软,也无能……郑国公倒是没把他当回事,假惺惺的留他一条命。要不然,显得他手段太过狠毒,怕引起动乱。”
可即便是如此,满朝上下,也是死人无数。
不论现在,单论以前跟过张启山的老臣,有一个算一个,不是被杀,就是被囚禁了。
啧!
主打一个斩草除根。
“那你?”
张重眨巴眼看他,“也还好好的呀。”
薛。飞
。虎瞪大眼睛气了,又抽他一脑门:“老子我嘴巴甜,会见风使舵,又主打一个识时务。表面上服服软怕啥!服个软,又不是真的服了……我这叫忍辱负重!要不然,你现在还能看到我吗?怕不是也要找到一个肉疙瘩了。”
这臭小子,还真敢乱说话,这是不信他么?
薛。飞。虎气呼呼,然后又说道:“我昨晚见到你师父计策了。那老东西倒了霉,给当流民抓牢里去了。正好,你不是有那什么面具?你给他一个,赶紧把他接回去。省得他在我这里唧唧歪歪的。光吃不干活,我还得拿银子养他。”
张重顿时高兴:“原来师父在你这里。那敢情好,我一会儿带他走。”
“哼!你个臭小子,现在不怀疑我了?”
“一直没怀疑,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逃过的。”
薛。飞。虎哼了声,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对了,你来得也正好,京城有几个信得过的老兄弟,我们暗中联系一下,抽个时间,你去见见。放心,都是你父亲的人,也都是过命的交情。大越朝不能这样,要是郑国公真的坐稳了这天下,想要杀他,更不容易。趁着现在,他乱臣贼子,除了他!”
内忧外患,总得有人出手。
而他们谁人出手都不太合
适,只有张重,唯有张重!
“这也算是勤王?”
张重说,短短一段时间内,他成长了好多,似乎生来就是天生的将才。
之前计策教过他的兵法,他过耳不忘,甚至能举一反三。
小时候没学过的字,过目不忘,还能写得很好。
一身武功,是需要勤学苦练的,同时打几个人也没问题。
百步之内,取人首级……努努力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况,他还有七连弩。
那玩意,在不懂功夫的大小姐手里,都能轻易射杀人命,在他手中,如虎添翼。
薛。飞。虎给他细说这里面的事情,完了说道:“清君侧,诛妖邪。你父亲死得冤,你如果能力保十皇子即位,咱们这些人都能活下来,要不然……个个都得死。”
郑国公那狗玩意,绝不会让他们活着的。
张重应下。
他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带着计策,还有小太监,三人从狗洞进来,小太监终于见到了十皇子,抱着好一顿痛哭。
唯一的暗卫也面露悲切。
在那场突然的宫变中,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跟小太监活着了。
而兄弟们的血,是需要仇人的人头来祭奠的。
计策倒是没有过多激动。
宫变哪有不死人的?
血流成河,午门都是落下的人头
。
“哎,出这张牌吗?”
溜溜达达的计策看到几个女人围一圈,正在哗哗的摆牌,搓牌,顿时来了兴趣。
啊这!
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在天牢里吃苦受罪,她们就没想过救他么?
居然在这里打马吊。
“哎,我说你们……”
计策凑过去看,指指点点,“出这牌哪行啊,出这张!”
他不指别人,指着自家小徒弟的牌,苏娇娇正打得兴起,一看是他:“师父。”
刚叫一声……好家伙,三家把牌一推:“胡了!给钱给钱给钱!”
一家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