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所以,娇娇是他的女儿吗?
那他岂不是就是自己的?
张重脑瓜子转得快,震惊去看计梁,计梁笑眯眯看热闹,张重眼前一黑,气得真想欺师灭祖了!
“爹!”
响亮亮的一声喊,张重猛的跪地,响亮亮的就是一记大头磕下去,“爹,您老人家来了,怎么也不回家里去?这破庙漏风,也没吃没喝的……”
“噗!”
计梁又笑喷了,“哈哈哈,你小子,终于肯喊人了,不过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刚刚可是说,他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吗?”
呵!
这该死的落井下石,挑拨离间!
张重黑脸:“计先生听错了,我说的不是好人,不是说我爹,是说你。”
计梁:……
笑意僵在脸上,震惊了:“我滴个亲娘咧!你这脑瓜子转得还挺快。”
“谢先生夸奖。”
面不改色心不跳,张重接话更快。
这次,轮到计梁快气死了,而苏景渊左看右看这个黑脸大汉,硬是从他糙黑的脸上看出一丝熟悉的感觉来。
他皱眉,问计梁:“老计,你跟我说实话,这小子,跟张启山是什么关系?”
张启山,已经死去的镇南将軍。
“就你想的那种关系。”计梁抬手抹了把脸,眼底迅速布满了冷意,但很快又变得吊儿郎当,“无意中遇上了,就认出来了。这小子天生神力,有点本事。不过,被耽误久了,没识过字,也没读过兵法,更不会武功。就显得很没用了些。”
苏景渊:……
这还真是天意啊!
既然是他的话,那替女儿出口气的事情,暂且先等一等吧!
目光缓和了下:“张重,起来吧!”
张重嘴甜:“谢谢爹。爹,您现在跟我回去吗?回家。咱家里还有一些肉,您跟我回去,我再给您温一壶好酒,吃饱了后再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就能看到娇娇了。”
讨好老丈人,势在必行。
张重这一口一个爹,给人叫不会了。
苏景渊身为驸马爷这么多年,虽然朝中有规定,尚公主的驸马,在朝中是只有闲职没有实权的。
但他向来也不在乎那些。
可再不在乎,他在朝中这么多年,眼界也还是有的。
一眼能看得出来,张重这小子,应该是很疼自己的女儿了。
叹口气:一切都是天意,怎么就偏偏是这小子呢?
真是像极了张启山年轻时的那不要脸的样子!
呵呵!
为了媳妇,那啥事都能干。
一模一样的嘴脸啊。
好气!
不声不响的,就这样,就把他女儿给拐了?
苏景渊黑着脸,反正就是带着两个护卫,跟着张重一起回了家。
张重也没说瞎话,大半夜的,家里马上又开了火,时间不长,炖肉的味儿就出来了。
张重在厨艺上面的手艺没得说,且还热情很。
初见面,还骂苏景渊不是个好东西,转眼就一口一个亲爹叫着……这模样,要说不是亲父子都没人承认的!
“好了好了,吃饱喝足,我就去休息。你别总在我眼前晃了。”苏景渊把人赶走。
实在是,太热情了也不好,晃得他眼晕。
一口一个爹,这谁挡得住啊!
计梁瞧着直乐:“我说,这突然掉下一个好大儿,老渊你说说,现在什么感觉?”
感觉?
苏景渊是当年的新科前三甲,钦点的探花郎。
他长得好,也有文采……公主一眼相中了他,他也一眼相中了公主,然后两人就成了。
至于建功立业的其它事情,苏景渊一向活得恣意,倒也真不太注重那些权利。
年轻的时候,跟张启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结成了好朋友。
张启山还没有封侯拜将的时候,本事大,但也爱惹祸,不过那大一个粗汉子,倒是生了一张甜嘴……每次惹了祸,总会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人又哄得高高兴兴的。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张启山,最后竟落了一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不过现在还算有点安慰,张家的忠仆,带着张重逃了。
这一逃,就是十五年啊!
苏景渊目光复杂的看着张重,越看越心塞,干脆直接打发走,跟计梁说:“老计,你详细给我说说,当时,这俩孩子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
张重没想到,从没见过面的老丈人,就这么从天而降了!
不过他机灵,很快就改了口,一口一个爹,叫得那个亲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