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是想跟着计梁学本事来着,要不然,谁会给他做面条吃?
他家亲亲小姑娘还没吃好呢!
至于要不要葱花……爱要不要!
大晚上的,张重这个糙汉子忙得热火朝天,香喷喷的手擀面端进房里,苏娇娇睡得一脸薄汗。
是真的累着了。
这个不知餍足的汉子,是真把她往死里折腾。
“娇娇,娇娇?吃点东西吧,你不是饿了吗?”
张重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哪怕这么晚了,也要喊她吃点,苏娇娇被吵醒,脾气大的又差点踹他一脚。
不过,忍住了。
男人像个大熊似的,坐在小姑娘身后,以半抱的姿势护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她吃。
香香的面条送到嘴边,小姑娘乖乖的只负责张嘴,很快,瘪瘪的小肚子就鼓了起来。
哦!
真香。
饿狠了,吃什么都香。
窗外,计梁苦逼的挑着他嫌弃的葱花,口中不时吐槽着:这孽徒,这孽徒。
吃过半夜的这一碗面条,苏娇娇累得很,敷衍着亲了亲他,便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张重看着吃剩的小半碗,一点也不嫌弃,呼噜噜两口,把剩下的干完,一抹嘴,小心翼翼的关门出去了。
计梁也吃饱了,正在等他。
张重也不理他,从地窖里拿出两条肉,也没剁巴,直接扔给了苏大苏二。
两只狼崽子长得快,似乎见风就长,还颇通人性。
“大狼二狼,你们吃好了就守着娇娇,别让人欺负了他,听到了吗?如果有坏人来,往死里咬!”
张重发狠的说。
想到他刚捡回苏娇娇时,那人贩子趁着他不在,还差点把娇娇给欺负了。
这以后,绝不能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嗷!”
“嗷嗷!”
两只狼崽子吃得欢快,也答应得痛快。
计梁蹲在门边笑话他:“你这个软耳朵,怕媳妇得很。”
这看热闹的劲儿,哪像什么仙长了?
张重黑着脸,闷不吭声的喘过一脚,计梁纵身跳起:“喂,你谋杀亲师啊!”
“行了,不是要带我去见人吗?去吧!”张重说,心情有些不太好。
他要真的答应了计梁的要求,那他以后……跟娇娇在一起的时间,就特别短暂了。
计梁看着杀猪匠,啧啧有声:“你可真行。你父亲可是堂堂的……”
“你可闭嘴吧!”
张重呵呵道,扯了一把杀猪刀,试了试锋利程度,感觉有点钝的时候,拉过磨刀石又“蹭蹭”的磨。
计梁站得远远的。
总感觉这小子……一言不合要跟他拼命。
深秋的夜里,落了霜。
已经到了霜降的日子,空气也明显有些上冻了。
呼出的气息是白色的,随着一步一行,渐渐飘远。
半路的破庙中,四处漏风,只有顶盖勉强是好的。
庙宇中间,燃着一团篝火。
有人在烧水,有人在烤着干粮。
距离篝火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个朽了的木头疙瘩,刚巧可以用来坐着……一名容颜出众的中年男人,便正坐在上面,拿中拿着一本书,借着火光在细细的看。
苏明往火里添了一根柴,顺便翻了翻正在烤热中的干粮,说道:“老爷,这火光跳得厉害,对眼睛不好,要不然,你先放下书,喝口热茶?”
出门在外,他们也带了些东西。
苏景渊听劝,把书放下,接了茶过去,说道:“计梁走了多久了?还不见回来。”
苏令正在烧水:“有一会儿了吧!可是,小姐真的在这个地方吗?老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小姐呢?”
苏景渊慢条斯理的喝着水,目光里淬满了冷意:“突然上门,给个惊喜吗?那倒也不必。我倒是听说,娇娇成婚了,却是嫁了一个糙汉屠夫。我倒要看看,这个黑脸的屠夫,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女儿委身下嫁!”
若是强迫的,苏景渊也不介意动动手段,直接让那个屠夫消失……当然这种杀人溅血的事情,是不能吓着他女儿的,所以,暂时不见比较好。
若不是,那就……只能是捏鼻子认了,晚一会儿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亲爹,再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女儿难做。
“老爷说得对。”苏令挠挠头,想着自家花儿一样的大小姐,就这样嫁了一个莽汉?
他一个护卫,都觉得心中很不爽。
“哎呀!老渊啊!你等的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你来看看,还行不行?”说曹操,曹操到。
计梁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苏明苏令猛的起身,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