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还认我当姐姐,你就要记住那也是你娘。”
啪,骑在牧安身上的牧和用自己手掌不停的拍打牧安的脑袋,却又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牧安怎么会感觉不到,挣扎的动作早就停息了。
这是牧安印象中牧和最生气的时候,那个在他记忆里无所不能聪明伶俐的姐姐正在压抑着声音的大哭。
“姐,对不起你别哭了,姐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收回,我现在就给牧殇树磕头。”
见牧安开始求饶了,牧和拍打他的手也慢慢停了下来,而之前那般的大哭也逐渐熄了火,变成轻声的呜咽。
“姐,大娘到底怎么了,我听镇上人说的,大娘难道不是和男人跑出去了?”
“我娘怎么会是这种人,她是做过舞女,但是她没有一刻堕落过,她怎么会为了野男人跑出去,是牧殇树害了她。”
轰,又是一声炸雷,竟将一道人影打到了牧两姐弟的身上。
谁?
两人害怕的一齐看向门口。
站在柴房门前的是牧安的娘亲。
“娘,我在和姐姐玩呢。”
轻轻的拍下骑在身上的牧和,牧安站在牧和前面解释道
“你们俩倒是玩上了,这么大的雨,我们俩都忙的晕了,你们也不来给我们搭个手?”
牧安的娘亲王小凤谈不上漂亮,但是也绝算不上难看就是寻常乡村姑娘,身子比寻常姑娘呢则是要膀大腰圆一些,尤其是屁股。
据牧安的父亲说,第二个媳妇找的就是这种的,干活好帮忙,人又实在,不是说屁股啊。
此时王小凤正拉着一车水稻,叉着腰等着他们俩姐弟帮忙呢。
“我来帮您,我来帮您,姐,别愣着来搭把手。”
牧安答道,见牧和被推起了身子之后被吓得愣住了,赶紧拽了拽她的手。
才将姐姐从失魂落魄中拉了回来。
好好,下意识答了两句,晃了晃脑袋才终于醒了过来。
“后面还有呢,牧安你爹后面还在拉呢,你穿了雨衣去帮忙吧。”
什么意思,这是听到了对话,想要把牧安和他姐分开?
“妈,你这边稻子还要卸下来呢,我们来卸吧,爹地那里估计是要帮忙推车的吧,我那么小去了推不了不说,就怕还要添乱呢,就让我留在这里卸稻子吧。”
“倒也是,你爹地那里东西可多了,应该要就近搬到大仓去,那里宽阔放着方便。”
大仓是稻子田中间修的一个大仓,就是为了防雨季突然,用来抢收晒稻的,那大仓很大也不止一个寻常遇到这种突来雨水肯定是往大仓里面送的,那牧安娘亲为什么要带回来一批呢?有可能是带回来用?
还有娘亲这到底是什么话,刚开始莫名就让牧安去帮他爹的忙,结果想完就又觉得不合适,这不像他管家的精明妈啊。
莫不是听到他和姐姐说的话了?话说姐姐说大娘是牧殇树害死的又是什么意思?
牧安娘亲的反常是和这有关吗?那守着镇口的牧殇树到底是什么?
不管如何牧安觉得不能离开他姐,就连自己现在都害怕现在和娘呆在一块,何况都吓傻了的姐姐。
“那就是了,这些我们先下到柴房吧。”
“娘,你带着雨衣呢,要不帮我把挂在家里的雨衣拿一拿,我在帮忙抬。”
牧安边说边探头出去。
牧安家是那种合院格式,由一间主房,二房柴房猪圈厕所构成一圈。
中间是个不小的院子,要说带来的稻子会先放在哪再带进屋子里来,这个近屋的庭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娘,稻子呢?”
娘亲说是带了一部分稻子先行回来的,那稻子呢?
这庭院什么都没有,柴房虽然不是正对门口的,但是侧着也能看到门的一半出来。
这门口也没有稻子,牧安娘亲说带来的稻子去了哪里?
谁知娘亲又突然笑嘻嘻的说
“哦,忘了,我应该也推去大仓了。”
听到这话的牧安脸吓得比死人还白。
屋外的雨水声大的吓人。
好像还有几滴流进了牧安的衣服里。
肯定是之前扒石墙观雨滴进来的。
潮的难受。
“安儿啊,我想喝水,能去帮我烧一壶吗?”
“我?”
牧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还挂在娘亲脸上的笑容,让牧安不敢违背她的决定。
“你去吧,我生火帮娘烤干衣服。”
已经回过神的牧和替他做了决定。
轰!
这暴雨的天气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竟然又发出一道炸雷,而这炸雷比以往的任何一道也更加响亮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