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牧安。
培人学校文媒系的大二学生。
这是一篇用来锻炼我口才的试用撰稿。
可以说是真实经历,也可以当作某种趣事怪事的杜撰作品。
我想讲讲我的小时候。
讲讲牧殇树镇和那棵守在镇口的巨大的牧殇树。
在武川的十万大山里有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
小镇原来的名字我并不知道,但在我出生的时候它就叫牧殇树镇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出镇时能够看到一棵苍天大树。
我们镇偏远,不会有什么学者来到这里,乡民虽说热情但多数也没有多少学识,这棵牧殇树到底是什么,属于哪个科或者目没人知道,但好在这棵树岁数不大,村中有老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他来自浩瀚的星空,一颗划破天际的燃星坠落地面长成的。
年少时在就近乡城里读书时我就不信,这地外还会有生命?
但出了深山之后我翻遍了许多有关植物的书籍反而开始信了,因为我始终也找不到这棵九只身子蜿蜒盘旋能到达数百米大小,枝干繁密一树成天的牧殇树到底是什么东西?
关于我们为什么叫牧殇?
老一辈的人说过,是那棵树自己说的,是独属于它自己的名字。
树能说话?
便是村中青壮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他会说话,等再长大一些,等长到牧殇树垂下枝头能扫过头顶时,在牧殇树上写下名字就能听到他说话。
听起来很神奇,所以小的时候我特别希望长大,等到能让牧殇树最矮的枝头扫过头顶的时候,听听这棵树是怎么说话的。
但可惜等不到那天了。
那是夏季的一场雨,由一道贯穿大山的响雷开场。
趴在柴房石砌墙的往外望的孩童牧安说道
“姐,你说这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的,天气预报的不准了。”
“我哪知道,你少问我。”
坐在地上用一只小斧砍和她一般大的木头的女孩是牧和,牧安的胞姐,镇上出了名的小美人,鹅蛋脸,惹爱哀愁眼再加一颗眼角痣,谁看了不迷糊,就是时常皱眉,好像有生不完的气发不完的火。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雷和雨,你说爹娘这着急忙慌的跑那么大的雨里去赶收晒稻会不会出事。”
这牧殇树镇以往当然也有风雨雷。
但就属今晚的最大,就好像要来什么灾似的。
昨儿个还是大晴天呢,收下的稻子正晒着舒服呢,现在要抢收了。
除了可怜稻子最可怜了镇前的那棵牧殇树咯,这么大的个头肯定是要挨雷劈了。
“你瞎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好话,只是下场雨而已。”
咚,斧子已经有些钝了,劈的牧和手麻,本就力气不大,现在刀口钝了更难劈了。
轻轻挥动一下,想把手上的麻劲都甩开。
“不是,姐,大夏天你劈什么柴啊,又不冷。”
“你懂个屁,小屁孩,做饭不需要?烧水不需要?本来这些都是拿出去晒得,不着急劈,现在下雨了,收进来了,不劈了,捆起来,我睡哪?”
待麻劲退了,牧和又是咚咚两斧,受潮了的木头总是砍不断,费力。
早知道之前那修铁具的老人来的时候不省钱,让他帮忙弄一弄斧头了。
牧安嘟起个嘴说道
“姐,你怎么老骂我。”
牧和长的秀气,骂人都带股香味(这话是牧安觉的)
“你蠢,我不骂你?”
“哪里?学校里的老师都夸我聪明,我在班里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你也就懂点喜人的小聪明,过来。”
“那可不是,我还有识人辨人的本领呢,把班上的小姑娘小帅哥哄得可好了。”
牧和招招手示意牧安过来,然后猛的掐住他的肥硕脸蛋恶狠狠的说
“读的这么多书,也没装进脑袋里用,还不是蠢。”
也许是捏着好玩,牧和迟迟没有撒手。
“姐,你把柴放着呗,湿柴难劈的,明儿劈,今你去我那屋睡,这么大的雨那么多的稻,他们保管忙一夜,回来就睡没人看的。”
“哦,你让大人们就在外面忙一夜?我们就在屋里睡好了?”
“那烧壶热水再睡呗,等他们回来了给他们用,娘亲最爱洗热水脚了,再把爹地的旱烟备上。”
“胡闹,回来要接湿衣还要接赶收的麦子到屋里,哪是备那些事情。”
牧和捏脸的力度又大了两番。
“收麦子还需要我们帮忙啊,我们就俩小孩啊。”
他张大了嘴,他是家里的小男丁,又会读书,因此家里的农活很少让他帮忙,当知道要干这些的时候,牧安有些懵圈。
“你是小孩,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