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忱没有焦斜这般会说,他也连忙附和:“我,我也是如此。还请东家成全我,莫要责罚孙焱!”
两人这般争着出头替罪,姜映梨望着,不由叹了口气,“好了,你们不用争了。”
“我没想着要送走孙焱的,孙爷爷能干,把我的药山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也不是那等卸磨杀驴之人。再来,”她望了眼两人,慢慢道,“上回孟侍卫送来的吃食,是我让孙焱分去给你们的。”
“说来说去,也是我高估了军营里的防护,没想到周羡他们竟潜伏在内了,更没料到他会盯上我。”
“这本就是旧怨,怨不得你们的。只有百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
顿了顿,她又缓缓道,“不过,这也是个警醒。我呢,就轻罚你们一顿吧!罚一个月月钱吧!”
“这次你们随我出行,本该给你们差旅补贴的,也一并免了。如何?”
闻言,唐忱和焦斜都是一愣,面面相觑,蓦地拱手,双双拜倒在地,躬身道:“是。”
这回是个真切的磕头。
“好了,起来吧。我这不兴这些虚的礼数。”姜映梨摆了摆手,“我先休息下。”
累了一天一夜,她现在也是困得眼皮都耷拉了,安抚完下头的护卫,就得去睡觉了。
唐忱立刻起身,“我去给您打水洗漱。”
焦斜则是护卫在侧,这次他们是绝对不敢错眼了。
等到简单洗漱完,姜映梨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在小帐篷里睡着了。
而这边,萧疏隐回来后,也是先洗了个澡,换回软裘锦袍,才慢悠悠地回了帐篷里。
谢若微正在喝茶,见他湿漉漉着长发,连发冠都不曾挽,不由挑眉,“看来这次你很有收获,战俘都给带回来了不少。”
“你的行动很及时。”萧疏隐重新重复了一句,“若非你引走山寨中的大部分人手,我也不至于这般顺利。”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弯了弯眉眼,将一封信拍在桌案上,“不过,的确得到了点关键性的证据。”
“如此一来,算是可以断了黑山的后盾,还能以此顺藤摸瓜,往上头摸一摸,到底是何人这般胆大包天,供养这么大一伙土匪。”
“我查看过,虽然没寻到兵器库,但粮铁充足,显然是有备有后援。”
谢若微惊诧,“按照本朝规矩,私藏盐铁都是诛九族的死罪,便是皇族私开铁矿,亦是得判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