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给他支的招数,用来当排除法用的。姜映梨心道。
但面上她只笑,“听过。”
而且,最有用的还是基因检测法,可惜她现在并不能用出来。
当然,关键是原因嘛……
她的视线在沈隽意脸上打了个转。
“所以,现在这些法子都不管用了。不过,我是觉得阿隽是不用验了,且不提证据确凿,就是这张脸,咱们就能拍板了,何必这般麻烦。”凌崖迟说道。
平阳公夫人其实也觉得没必要,于是干脆直截了当道,“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楚,我已经跟阿彰商量过,今后你先以谢家子的身份示众,等到时机成熟,我在安排你与你亲父相见……”
姜映梨微讶,“所以,夫人讲了大半天,其实是觉得认亲麻烦,并不想认?”
那她搞这么大个的阵仗干什么?
搞笑吗?
还去逼李玉珠。
平阳公夫人不高兴,“这自是有缘由的。再说,公府血脉如何能流落在外受苦……”
沈隽意讥讽:“何必说得这般冠名堂皇。我前面十九年过得甚是畅快,父母和睦关切,何来的受苦?”
“若是你真的想认我,何必绕这般大的圈子。不过是既要也要!”
“我出身乡野,丢了你的脸面,就是真的认了我,我想你也应当是让我以在外养病为由,作为嫡次回归,届时让我与你那‘亲’儿子称兄论弟,全了这份颜面亲情。”
“你怎生不问问你那‘亲’子愿不愿意?而我,亦是不愿的。”
他虽然字字句句没有骂人,但却也的确将平阳公夫人的盘算讲得清清楚楚,这就仿似一个耳刮子,打得她脸生疼。
特别是配上沈隽意那讽刺味十足的表情。
谢知彰抿了抿唇。
而凌崖迟就没这些顾虑,他素来恣意,加上昨夜听到平阳公夫人的盘算,他心里就恼火得很,现在闻言,他忍不住抚掌大笑。
“不错不错,阿隽你可真聪明!不愧是凌家子!”
他高兴地站起来,走到沈隽意身边,想要拍他的肩膀,却被避开。
他也不觉得尴尬,而是开怀道:“我早就想说了,我与你一见如故,更有叔侄血亲,你爹娘身为国公,要顾及颜面,顾及大局……但我不同。”
“我凌崖迟素来不要脸得很,你若是不嫌弃我无官无职,你认我当亲父,刚好大嫂也在这,就将你过继给我。”
“我凌崖迟指天发誓,”凌崖迟敛了笑容,神色严肃,举起三指,“我今后绝不再生子,定将你视如己出,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这已是极真诚的发言了。
甚至能保证侄子前程,竟可发誓不拥有亲子,那就定是会为之谋计深远的。
别看凌崖迟现在懒散风流,但年轻时,他亦是探花出身,学识颇高,亦是朝中想培养的肱股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