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别浪费了。”
沈隽意嗓子眼还在作疼,“……”
姜映梨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嗤笑,将他手里半张春饼拿走,重新给他包了一张。
“既有选择,不必为难自己。”
沈隽意却摇了摇头,当真将那半张辣酱春饼吃完,然后猛喝了好几杯茶水,料峭的薄唇都染得绯红,脸颊更是红艳如桃李。
姜青檀都看直了眼,咽了咽口水,“……姐夫,你倒不必如此吧!”
沈隽意腰板挺直,“……我没事。”
姜映梨被他这争强好胜的模样弄得无语。
就因为个账本,他至于争成这样嘛!
姜青檀自是不知两人间的汹涌澎湃,他很快就沉迷啃烤鸭架。
烤鸭架是剃掉的鸭骨头下油锅炸过后,再撒上薄薄一层盐粒而成,酥脆鲜美。
姜青檀啃得满手都是,他好奇道,“姐姐,这是在哪家酒楼买的?怎么吃饭这般丰富,而且口感也更好一些……”
“云来酒楼。”姜映梨微微一笑,“当然不同,这是改良版。”
沈隽意瞬间明白,“云来酒楼是新开张在春晓楼对面的,据说价钱颇为低廉,菜品味道更是出类拔萃。”
说到这,他欲言又止的看向姜映梨。
姜映梨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改良的烤鸭方子当然是她卖给云来酒楼东家的。
包括定制菜单时,她也出了份力,她可每天都
致力于打击春晓楼的生意。
自从她在春晓楼旁边开了家棺材香烛铺,春晓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既是有客源,总是不缺愿意投钱的人。
这云来酒楼就是如此。
姜映梨跟对方也算是双赢。
……
在院试来临前夕,谢知彰经过一番彻底的调查,竟是真得出了沈隽意的确不是谢危岑的孩子。
但同时,他调查到一个更难以言说的结果。
谢知刚见他表情严肃,不解地挠头道:“大哥,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可怕。”
谢知彰摇了摇头,他抬手托腮:“我只是在思考人生的变故。”
“啊?”
谢知刚不解。
谢知彰垂头望着亲卫送来的消息,在院内缓慢踱步,突然问道:“你说,这世上真的存在无缘无故相似的人吗?”
谢知刚打了个哈欠,“大哥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谢知彰抿唇,攥紧手里的纸张,脸色略有些苍白:“是啊。可就是这样,才叫人……犹豫。”
“到底写了什么?”谢知刚好奇地探头,但还没瞟到上面的字迹,对方就飞快收起。
谢知彰:“……我再想想。”
见谢知刚跃跃欲试的模样,他挑眉,“近来柳城县令不是在征集人去剿匪嘛!你若是精力无处发泄,且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忙。”
谢知刚眼眸一亮,“大哥肯让我去?那我真去了。”
谢家人按理说不该参和进这些地方事务,但谢知刚实是爱好打架,自来了柳城,他
没有派上用场的地方,每日里都闲得身体发慌。
现在得了谢知彰的准话,当即就摩拳擦掌离去。
谢知彰却是陷入为难,半晌,他写了封信件,命亲卫让驿站快马加鞭送回京都。
然后,他让人请了凌崖迟过来。
凌崖迟过来时,看他这副严陈以待的表情,颇感新奇,“难得看谢大公子露出这副苦恼模样,怎么,什么事情劳驾你特地来请我?应该不只是品茶吧?”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茶香,桌上的茶具用的是上等的紫砂壶,谢知彰行云流水地洗茶冲茶泡茶,动作一气呵成。
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谢知彰身上却糅杂了文臣武将共同的特点,他心情烦闷时,喜好冲茶,这样有助于他梳理情绪。
至少在凌崖迟到来这段时间,谢知彰心情已经平复了。
听到打趣,他缓缓抬起头,“三叔先喝口茶,这是朱县令送来的上好的大红袍。”
“哦?”凌崖迟扬眉,“不先说说事嘛!”
“先品茶,莫要浪费了这等好茶。”谢知彰坚持,率先端起一盏茶水慢慢品鉴。
凌崖迟见此,倒也没催促,而是从善如流,满溢颊香,“确是好茶。老朱倒是舍得。”
谢知彰淡淡笑了笑。
“现在总该可以说了,你可不是无缘无故会请人上门的人。”凌崖迟放下茶盏,单手托着腮帮,俊美的脸上浮着慵懒,慢条斯理道。
谢知彰垂着眉眼,突兀地问道:“您还记得先前兵
部侍郎儿媳之事吗?”
“嗯,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真假未婚妻嘛!人们总是对于这种艳情之事津津乐道。”凌崖迟拨弄着修长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