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丰十二年腊月十七日的下午,成亲王杨永望带着二皇子杨兴业及大太监李连杰等100来号人,在寒风之中,来到了衡州城。
在衡王杨永庆及衡州知州张平安等,一众衡州名流的陪伴下,进入了衡州城。
此刻,他坐在宽敞奢华的皇室专车里,时不时的张望着,衡州街头上,那密密麻麻得如河里之鲫的人流。
打量着,远胜京都的新潮衣着打扮,及那一张张没有经过任何安排,都流露着热情和自信的脸庞。
感觉,自己的信心的在崩塌。
他作为皇室的掌舵之人,是元丰帝的亲二叔,掌管着大隋朝的宗人府,已经二十多载。
他可不像那些被关在各自城堡里,没有允许连州县都不得离开的普通皇族。
他在十来年前,也曾经经过此地,在衡州城停留过三五日。
那时的衡州,和整个大隋帝国的普通州县一样,破破烂烂,坑坑洼洼。
而现在的衡州道路整整齐齐,基本上都是崭新的青石板路,有些主干道上,还铺着黑乎乎,听衡王说,是最新提炼出来,名为沥青柏油的东西。
偌大的马车行驶在上面,除了细微的沙沙声,感觉不到一丝的震动。
并且,此时都快过年了,街头依然花草如荫,好似春天一般的灿烂明媚。
而且,孙山为了展示衡州最真实和现状的一面,没让整个城市因为接待皇室一行,而关闭交通。
只是安排了孙自勇几个,骑着几匹骏马,在前方引路。
其他的方面,一如普通人般,该停的停,该行的行。
“元庆,这衡州的变化不少呀!老是听说你们衡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日一见,真让人耳目一新!”
“谢谢皇叔的夸张-----”
杨元庆见比自己还要少十多岁的宗人府府正,在观望了良久之后,终于开口称赞起来自己领导下的州府,不由一阵自豪。
如果,在昨夜之前,可能还有一丝惭愧,将这些荣誉挂在自己身上。
而昨天晚上,孙山这小子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偷吃了以后。
这一切,就理所当然了!
更何况,孙山的一切的发展,都是在自己的支持和默许之下。
“这些都是小侄我和衡州衙门共同的努力,为了建设新衡州,小侄我可是投入了全部的家当!”
杨永望见杨元庆大言不惭的,将所有的功劳,都堆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的刺了一句:“元庆,听说你们这有个大同商会,有个叫孙山的小年轻,眼光挺独特的,怎么就没见你带来给皇叔看看。”
“呵呵-----”
杨元庆呵呵笑了声,嘴角上扬着:“皇叔是说小孙吗?他现在正在红楼等着我们,说为你老的到来,举办一个欢迎仪式,见证着我们杨氏皇族对于衡州新发事物的认同。”
“是吗?看来这小孙还有几分真诚嘛-----”
说着,杨永望将打量着窗外风景的目光收了回来,笑谑的瞥了杨元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元庆,听说这小孙一直住在你家的驸马府是吗?”
这话,说得杨元庆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不过,这事否定没用。
因为,全城的人都知道,那自然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目光。
他扯了扯嘴角,装着无奈的叹息道:“皇叔,你是不知道,现在的衡州流行自由恋爱,这些未婚的男男女女,都喜欢自己找对象,我家的可欣也是这样,对孙山那小子挺有好感的,两个人正拉拉扯扯。”
说着,杨元庆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真是崽大爷难管,女大不中留,好在小孙还算不错,先就这样谈着吧。”
这话听得杨永望,目瞪口呆。
“什么意思?自由恋爱是什么玩意?”
自由和恋爱这两个字,杨永望有点明白,但合在一起,就搞不懂了。
等到,杨元庆学着孙山的样子,解释了一番,什么是自由恋爱。
杨永望感觉自己的人生观,有些崩塌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道,你们衡州做父母的,你们衡州衙门就不管吗?这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将来能幸福吗?”
“皇叔,自由恋爱只是小孩子们,先各自见见面,看彼此有没有感觉,最后,还是要父母同意,最终媒妁成亲的,只不过是提前认识,相互了解而已。”
这话听得杨永望脑壳疼,他一想起,如果自家的女儿,被某个穷小子,给私下相好了。
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沉默了好一会,杨永望想起元丰帝交代的话,含蓄的问道:“那可欣和小孙这事,你就这么拖着吗?将来他们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个我知道,皇叔,小孙说了,最多考两届,他有把握考进士,只要有了进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