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就提了分家,被老夫人驳回了,她还在,就不肯分家。
上人在,下人就不能分家。
这回就算提了,老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温言担忧,道:“祖母不会答应的。且大伯父也不会答应的。”
大爷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劝说无用、骂也骂不醒,说他是榆木脑袋,他还是举人。
说是聪明人,可脑子不开窍,被自己的弟弟耍的团团转,两家合在一起养裴昭这个儿子。
温言愁眉,裴知谦伸手拍她脑袋:“你还真聪明,我与他提了,他没答应,说父母在不分家,气得我想打他。”
温言:“……”那你说什么分家,直接说大爷不给分就好了。
“阿爹,你最清楚大伯父的为人,他不可能会答应分家的。”温言叹气,反过来安慰父亲;“不分就不分,你瞧二房弄成这样,挺好的。日后二伯母也不敢再炫耀自己养儿子了,您怕什么呢?”
裴知谦心中郁闷极了,作为嫡子,混成这副憋屈的模样,也是头一个。作为嫡长子,被自己的弟弟玩得没有脑子,也是千古第一人。
看着女儿的小脸,裴知谦一口郁气险些吐不出来,“裴昭连你的钱都敢算计,日后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找你大伯父,他说你们是兄妹,感情最重要,谈钱就见外了。气得我一拳头打了他,你放心,回头就给你要回来。”
温言隐约有些明白了,阿爹是觉得大哥不带脑子,二哥带了两个脑子,这个家待不下去了,趁早分家为好。
她思考了下,便说道:“阿爹,不如你去问问大哥哥的意思,大房如今大哥哥做主了,您觉得呢?”
裴知谦眼前一亮,一拍脑门,“对,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你。十一啊,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你大哥哥。”
说完,他又着急忙慌的走了。
银叶奇怪道:“五爷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是一脸沉闷地,怎么又开心地走了。”
“办事去了。”
温言深刻觉得,裴司一出手,这个家肯定就分了,就怕裴司不想分。
她对分家没什么概念,若是分家,除了大房以外,其他四房肯定的要搬出去的,住哪里呢?
若是不搬家,照着二房那个德性,裴家迟早要给败完了。
温言舒服地洗了个澡,准备爬上床的时候,感觉不对劲,伸手掀开被子,床上赫然躺着两个人。
造孽啊,这两只大晚上怎么又跑过来了。
温言气得伸手戳着两人的肩膀,“我前几日去找管事换床,管事说我的床是新打的,不肯给我换。你二人又来作甚,我的床躺不下三人。”
要疯了、要疯了。哪家好人床上躺三个,就那么一点大,怎么睡得下。
九娘讪讪一笑,朝床里侧挪了挪,伸手拍拍中间留下的位置:“来来来,躺这里。我们说说话。”
温言冷笑一阵,转头去喊银叶,“给我打地铺,我要睡地上。”
算你们狠,我一人睡地上。
六娘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去拉十一娘:“我最近减重了,瘦了许多,绝对可以睡得下。”
“我长胖了,我要睡地上。”温言推开六娘,“你们睡、你们睡、一定要睡好,我喜欢一人睡,也是自在。”
银叶见主子喊,利落地招呼两个婢女进去,迅速打好了地铺,麻利地伺候主子躺下就寝。
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九娘利落地爬下去,“十一,我们挤在一起睡。”
“我……”六娘张了张嘴,说不下去了,一个两个都睡地上,显得她就很霸道不讲理。
三人躺着,九娘与十一挤在一起,也不谦虚,开口就问:“三哥哥还能回来吗?”
九娘身上暖暖的,又是秋日里,地板上传来凉意,挨着九娘睡就十分暖和。
温言说:“会回来的。”
六娘看着地板上的两人,悄悄地问:“你说,他回来后,还能参加乡试吗?”
温言没有回答,闭上眼睛,太累了,睡觉。
六娘与九娘说的话,温言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托了九娘的福,被子里一整夜都是暖暖的。
一觉醒来,三人凑在一桌吃早饭。
过了早饭,温言想起践行宴的事情,拿笔准备写菜单子了,九娘这个时候脑袋十分灵光,“你办践行宴,二房那里泪水滔滔的,小心挨骂。”
温言落了笔,纳闷道:“那怎么办呢?以前大哥哥生病的时候,二房还是庆贺,这回怎么就不让我们办了。”
六娘闻言,也是提醒十一娘一句,“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办践行宴呢,没让你捐钱出来去捞三哥哥,就是对你十分好了。”
温言叹气,九娘上前捂住六娘的乌鸦嘴,“呸呸呸,乱说什么呢,我们哪里有钱。”
银叶在这时走了进来,“主子,六娘、九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