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不可置信,裴司羞得无地自容,忽而有人推门而进,看着里面的两人,面对面坐着,他走进去,提醒两人:“你俩不是兄妹了,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促膝而谈,合适吗?”
“要你管。”温言怒视他,“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和他的事情,你来说什么。”
少女的怒火波及到萧离危身上,萧离危伸手,用袖口遮挡住自己的脸颊,“当我没有进来。”
他顺手拉走了裴司,两人关上门,站在廊下商议。
“她不肯说,怎么办?”
裴司说:“不说便不说,我又不急,温家的郎君死了或是失踪,与我裴家有什么干系。”
“你怎么也那么大怒气。”萧离危被他的语气冲得睁不开眼,下意识摸摸自己的眼睛,说道:“我觉得不对劲,你俩吵架了?”
裴司负手而立,面对虚空,神色不展。萧离危见他模样,笑了出来,拍掌叫好:“吵架了呀,你惹她不高兴了?是不是上了温蘅的当,受了离间计?”
裴司一想,后知后觉,脸色发红,萧离危何曾见过他这么无措的表情,当即笑了出来。
“你可真愚蠢,竟然上了她的当。”
“闭嘴。”裴司低声呵斥,“她怎么与你说的?”
“她说啊,像是真的,说你在太孙登基后,一手遮天,杀了我,搅得天下不宁。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说你是佞臣。”萧离危没有瞒他,毕竟那个梦境就很奇怪,他看向屋内:“郑年华知晓梦境吗?”
“郑年华?”裴司咀嚼这个名字,她只有一个名字:温言。她将自己当做是温信,所以,他喊阿言,她会回应。
裴司说:“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名字,叫温言。”
“温言?怎么姓温?”萧离危疑惑,想起温蘅针对裴司一事,好奇道:“她曾是温家的人?”
“算是,又不算是。”裴司说。
萧离危被说糊涂了,“你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没有必要告诉你。”裴司缓过神来,险些说了温言的秘密,他扫了萧离危一眼,说起正经事:“温蘅不会说出温信的去处,她以此为把柄,换自己的安全。她想要将郑年华带去北凉和亲。她最终的目的是杀郑年华。”
萧离危嗤笑:“这又是哪一出,温蘅与她从未见面。裴司,说出你们的秘密。”
裴司迟缓,想起在她们的前一世中自己与他曾在一起,不觉笑了,说:“温蘅说她们的那一世中,我娶了温家的女儿,但温信不肯舍弃温蘅,便将温家村的温言骗来,送给我。后来,郑家的人找去温家村,就要找到温言的时候,温蘅将温言杀了,免得温家与郑家不和。”
“你和她成亲过?”萧离危抓住重点,“她是裴灵珊,你是不是在骗我?”
这点,裴司也注意到了,前世她是温言,这一世,她是裴灵珊,裴家十一娘,温家女儿温言已埋骨,所以,中间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这就是温言去温家村要探寻的秘密吗?
裴司摇首,道:“我也不清楚,你去问问温蘅,这些都是她说的,如今的郑二娘子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萧离危还是不信:“你玩我?”
“去问温蘅。”裴司不想继续纠缠,直接去问温蘅就知道了。
他走了两步,想起多年前温言多年前入庙那回,心中有执念,是不是因为因为‘温言’这个名字呢?
他停下脚步,看向屋门,现在忐忑,转身去找温蘅。
推开门,温蘅已经收拾好自己,脸上有青紫,发髻已然收拾好了,衣裳也换了。
他走过去,负手而立,开口就问:“你们的那一世中,裴灵珊活着吗?”
温蘅蓦地抬首,仔细打量说话的人,很快就笑了起来,“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自己的堂妹,你不清楚,来问我这个外人吗?"
“告诉我,有没有活着?”裴司质问。
温蘅抿唇,仰首笑了笑,眼中带着鄙视,还有嘲讽,她说:“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裴司看她一眼,淡然伸手,再度掐上她的脖子,举止凌厉,道:“你该清楚,你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格,我杀你,如同杀了一只鸡,我可以杀了整个北凉使臣团,我想做,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强烈的窒息感再度涌上心头,温蘅奋力地抓住裴司的手,裴司嘴角勾了勾,“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是你杀了裴灵珊……”温蘅嘶吼一句。
裴司松开手,温蘅瘫软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好说。”
“整个裴家都死在你的手中,你居相位,派人去青州请家中族人过来,可是船行途中都翻了,她们都死了。都说是你做的。”温蘅脸色涨得通红,劫后余生的快感很快将她侵袭。
裴司居高临下地看她:“你的意思裴灵珊自小活着,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