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两边都问了之后,又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妇女,“是刘婆子说的那样吗?”
“我们也不清楚。”
“突然就吵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吵的。”
刘婆子难缠,妇人们也不敢随便说话,一个说不好,到时候刘婆子赖上了他们,就划不来了。
刘婆子得意的看向谢满,又可怜的对着村长哭喊,“村长你就别问了,我是咱们清酒村的老人了,我说话你还能不相信吗?”
村里这些妇女都是本村人,刘婆子量她们也不敢得罪她,更是肆无忌惮道:“村长,我也算是你同姓的本家人,你本家人都被打成了这副血呼拉呲的模样,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大队长一听刘婆子这话顿时乐了,“村长,刘婆子既然是你本家人,那这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是有多蠢才在这么多人的档口,说村长是他本家人,大队长都要笑死了。
村长也是脸黑的不行,他本来是有心想要偏帮她一番的,毕竟沈确是黑五类,谢知青也是外地来的,结果她这话一说,到是让他站在了风口浪尖。
果不其然,刘婆子这番话就被谢满逮住了话头,“本家人?村长我相信哪怕是本家人,你也会公平处理的,是吧?”
村长冷着一张脸,有些不高兴谢满这番威胁的话,“这是当然了,我是一村之长,我难不成还会偏私吗?”
“你和刘婆子两人双方吵架就是一点口角之争,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但他到底是个长辈,年纪也这么大了,你让她摔的浑身是血,怎么说也是你一个小辈没有道理呀。”
谢满顿时不高兴了,“村长,话不是这么说的吧?什么叫做我让她摔的浑身是血?难不成她冲上来,我要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撞上我,我摔在地上浑身是血,这才是对的?”
看着村长这个老古董,她都有些后悔,当时怎么不把他家的玻璃也给砸个稀巴烂?
沈确拉了拉谢满,站出来替谢满圆话道:“村长,谢满虽然说话冲了些,但话里的意思也是对的,刘婆虽然是长辈,平常我们一次两次一点小事,让让她也就算了,但要是次次都让着她,岂不是以后次次……”
话说到这种程度,村长也是个聪明人,顿时就理解了沈确没有说完的话。
就是因为之前一次两次的他偏帮刘婆子,让她觉得自己往地上瘫坐哭闹,倚老卖老的德行,别人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是这样闹。
如果这次还是让她得逞,那么以后刘婆子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少,他少不得要天天替她擦屁股,最后刘婆子还要在外头说自己是他的本家人,拿着他耀武扬威。
沈确这么一点,村长顿时回过神来,看了看刘婆子手上和腿上的伤口。
“行了,别坐在地上哭啊,闹的了,像什么样子,好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擦破那么一点儿皮,流点儿血,哭了比我孙子还要凶,你不嫌丢脸?”
村长拉着刘婆子起身,又说道:“今天的事情你和谢知青都有不对的地方,你摔倒也是你自己摔的,这也怪不到别人头上去,两个人互相说开了就行了。”
刘婆子还没站直,突然听到村长变口,立马叫嚷起来,“村长,你看我摔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