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个正着的席轩塞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有力的解释。
贺昭旬拽着席轩塞往外面拎,直接一脚将对方从二楼廊道踹到一楼。
席轩塞痛呼不止,掉到了下面的桌子上,吃痛得不断蜷缩身体,龇牙咧嘴。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昭旬啊,这要是传出去,你们家也就没脸面做人了。”
马太傅急得团团转。
这就算是没脸做人,也是流月城一家的事情。
苏慕凉倏地看向赫垚。
赫垚明白,上前劝说:“这事儿到底是别人家的私事,我们牵扯进去也没有好处。况且是席家的人无礼隐瞒在先,还妄图将贺家唯一的女儿推进火坑,贺昭旬生气也无可厚非。”
说到后面,他眸底噙着浓浓的冷意。
在喜闻楼吃饭的,不管是在厢房还是在雅间吃饭的都纷纷过来看热闹,窃窃私语。
“这是咋回事儿?流月城城主生了个断袖之癖?”
“可不是,都被未婚妻的哥哥让抓了个正着,天啊,你看看他衣不蔽体,身上就穿了件亵裤,两个男人白日宣淫。”
“厢房内还有一个小厮光着背躲在桌底下呢。”
……
众人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贺昭旬怒不可遏,下楼拎着席轩塞往马车里塞,势必是要席家给他们沈家一个公道。
马太傅瞧着这一幕,不住地摇头:“贺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的确是造孽。”
苏慕凉撇了撇嘴角。
马太傅唉声叹气地离开了,留下苏慕凉跟赫垚。
赫垚眸底双眸阴沉,皱着眉。
此时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了,廊上就他们二人。
“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去贺家吧。”
苏慕凉瞥了一眼他身上崭新的衣服跟靴子,又瞅了眼对方眼下的乌青说,“听闻你收到我的信后就立即过来了,也是难为你了,连马车都不坐,直接拖着两匹千里马赶来做这个见证人。”
赫垚笑了笑:“也多亏苏小姐给我这个机会,若事情真的成了,你的人情我会记得的。”
话落,他对苏慕凉作揖,也离开了。
松陵走上前,问:“小姐,您就这么确定,赫垚是佳人?”
“不确定,真心这种事情瞬息万变,但找对象,要找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赫垚虽是个贵族商人,
或许在旁人看来不够清高,但他待人还不错,霍峰跟贺昭旬调查回来的报告,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贵族之间,他的口碑都是很不错的。”
松陵想了想,又说:“但万一他是装的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装得又怎样,谁心里没点龌龊阴暗的想法了,但是能克制住、加以疏导,装一辈子的话,假斯文也是真斯文。”
苏慕凉伸了个懒腰,“累了一日了,我们回去吧,顺便买一些汝黛跟回舟喜欢的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