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慕凉准备跟着郑卿皓走时,一个女人忽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闯进来。
苏慕凉并不认识这人,记忆里也没有任何有关这个女人的事。
看对方带的这么多人,那一瞬苏慕凉觉得果然大宅子就是要很多人才行,这直接闯进来,都没人拦的。
不过……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
这个人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见过郑大人。”
茹娘行了个礼,又对苏慕凉行大礼,“参见三皇妃。”
苏慕凉微微颔首:“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要事?”
茹娘笑着说:“我是喜闻楼幕后的老板,因为郑大人从我们那边带走了我们店里的客人,为了喜闻楼的声誉,我就调查了一番,大致也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苏慕凉听着只觉得玄幻。
什么时候酒楼也会伸手管客人的私事了,就这么闲?
苏慕凉保持警戒。
郑卿皓说:“喜闻楼本官有所耳闻,但此事关系到纳税、律法,尔等担待不起,走开。”
“民妇也并不是想阻拦,只是三皇妃是我们酒楼的客人,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在郑大人离开之前,民妇觉得,您应该见一见这几个人。”
说着,茹娘便让小厮将两个人带上来。
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三十多岁,女的是个婆子,看着五十多岁都有了,这两人都是一瘸一拐的,好像是被暴打过一顿,但在肉眼可见的地方,他们身上并无伤痕。
苏辉瞧见两人顿时慌了,似乎是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发出呜呜叫声。
没办法,他们的嘴已经被钦差用布堵住了。
苏慕凉自然是不认识的,很疑惑:“这两人是?”
“男人叫周大明,是赌坊的二当家的,女的叫唐婆子,是个人牙子。”
茹娘说。“三皇妃、郑大人,你们若是对这两人的身份有所怀疑,尽可以去调查。”
她又看着两人,笑得温柔,“你们不是有话对郑大人说吗?”
两人惊恐不已。
唐婆子立即跪在地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流程办事,收人给钱而已,我做的可是正经买卖。”
周大明也是哆哆嗦嗦的:“我就是一个开赌坊的,那苏辉欠了我们赌坊三千多两银子,甚至都逾期了半年了我们也没做什么。我是良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
而且是苏辉说的,等他把镇北侯府拿到手,就能把钱给还了。”
苏慕凉摸着下巴,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的苏辉要偷镇北侯府的印章,原来是欠了钱啊。
你趁着我出嫁不在,就仗着镇北侯府没主事儿的人,我又让你在这暂住,你觉得我好说话,与所以干脆偷了印章发卖了府邸的人……”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真是一颗真心喂了狗,你们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苏辉一家三口可激动了,不断地呜呜叫。
只可惜,他们说不出一句话。
郑卿皓眉头紧锁:“你们两个所言属实?欺骗大理寺卿,那是要坐牢的。”
唐婆子俩慌得不行,摇头摆手:“没有说谎、我们真的没有说谎啊。”
苏慕凉看着二人异口同声的样,忽觉得这两人还挺有夫妻相的。
郑卿皓不是傻子,这些事他听着就跟开玩笑一样。
这镇北侯府的印章哪里是这么好偷的,这可是镇北侯府。
可若深入去想,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镇北侯府跟其他家族不一样,人丁力薄,苏慕凉又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镇北侯府不要说有个当家主母,甚至都没有一个男丁继承侯府。
镇北侯府看着荣耀辉煌,实则内里早就腐败了。
苏慕凉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的确也不是这一家人的对手。
“这两个人算是交代了这一家子的动机,三皇妃新婚不久,实在是不适合去大理寺。而且老侯爷正在边疆保卫国土,郑大人您就是这么对待忠烈之士的孙女吗。”
茹娘笑着,仍是很温柔。
看着这个女人,苏慕凉忽想到了‘温柔刀’这个词。
郑卿皓思前想后,最后也没有把苏慕凉带走,不过苏辉一家倒是被押走了。
侯府瞬间空了不少。
茹娘朝苏慕凉稍稍行礼:“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民妇先行告退。”
“等等。”
苏慕凉倏地叫住对方,走上前,“今日万分感谢老板您出手相助,只是不知,您为何要帮我?”
茹娘刚想开口,苏慕凉便道:“什么因为我是客人才帮我的这种话就不要说了,骗骗那愣头青还行。都是聪明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们喜闻楼的生意这么好,一天下来不知有多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