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我丈夫跟儿子。”
拿着印章出来的刘凤霞瞧见这一幕,差点没被吓得魂飞魄散:“儿啊——”
她大叫一声,朝苏辉父子俩跑去,见儿子跟老公一个伤得一个比一个重,刘凤霞火气很大。
她撸起袖子就要去跟靠郑卿皓干架,但结果想当然尔,她也被狠狠揍了一番。
苏慕凉摇头,简直是没眼看。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大理寺跟衙门都是差不多性质的机构,甚至于大理寺是只负责王孙贵族的案件事情,阶品不知比他们熟知的衙门高多少。
在县令的审判下他们尚且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更别说在大理寺卿面前。
这是犯上,不要说打一顿,就算是拖出去乱棍打死也不是不可以。
阶品越高的就越重视规矩,因为只有身份高低分明,下面的人才不会乱了分寸,自以为可以在上级面前无礼。
这一家三口被打一顿后,终于老实了,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郑卿皓瞧见刘凤霞手里紧紧握着的红色锦盒,也猜到是什么,让钦差去取。
“不、不,这是我的东西,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刘凤霞将那个锦盒护在胸口,不愿意交出来。
但撒娇耍横这一招,也就只对善良的人有用,大理寺本就是讲法部门,不配合那就得受苦了。
根本不用郑卿皓开口,几个钦差冲上去将刘凤霞压在地上,另外两个钦差直接掰开她的手拿过锦盒。
手握侯府的印章就代表着握着未来泼天的富贵,刘凤霞穷怕了,自然是不肯交出来的。
不过不要紧,两巴掌下去,刘凤霞疼就松了手。
钦差恭敬地把锦盒交给郑卿皓。
郑卿皓一打开,里面就是侯府的印章。
苏慕凉露出意外的表情,吃惊不已:“这、这不就是我们侯府的印章吗?怎么会在你们一家人手里?”
苏海成咬牙切齿:“苏慕凉你还在装,这不就是你跟我们的交易吗?
我们给你一千两银子,从今以后你就不再管侯府的事情,以后侯府的税收跟宅子,就都是我们的了。”
刘凤霞还被压在地上,牙齿都是血:“你个小贱蹄子,你敢阴我们?叫几个流氓进来装什么大理寺的人,我告诉你,城西的龙哥是我的义兄,到时候我非得让你们这群人吃不了兜着走……”
她十分凶狠,认定郑卿皓就是苏慕凉故意找人来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回镇北侯府的印章。
又或者在她刻板的认知里,觉得大理寺这种专门为王孙贵族执法的人,就算咄咄逼人,但也没有人一上来就打人的,他们甚至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他们以为而已。
不管是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以及那气势汹汹的语气,不尊敬、这就已经是犯了大忌。
苏慕凉斜眼看着他们,似笑非笑:“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位郑大人只不过是按照流程办事罢了,是你们不敬在先,而且之前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居然还偷了我的印章。”
她走上前,将印章拿在手里。
很小的一个印章,两根手指长度的大小,但却十分有分量,质感很好。
“胡说八道,这分明是你给我们的,你还拿了我们一千两银子呢。”
苏辉大声嚷嚷,“那可是我卖了祖屋又借了好几个人才筹到的钱……苏慕凉,你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
苏辉气愤不已,手用力地捶在地上。
苏慕凉就静静地欣赏他们一家子的气急败坏。
就这就受不了了?
他们似乎是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恩将仇报的。
她好心收留却遭反噬,哄骗她交出了镇北侯府印章不说,他们还把侯府的下人都给卖了。
他们不是圈子里的人不知道,现在权贵圈子里都传遍了。
镇北侯府丢了好大一个人,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竟把侯府多年来的奴婢都给发卖,而且还都把府邸的长工给遣散,好像真的穷到了极点……
镇北侯府三代忠良,是勇士,可如今却像个过街老鼠似地被人耻笑。
连带她拼了命在战场上守卫边疆的祖父清誉也被毁。
既然他们想毁了镇北侯府,那她出尔反尔又如何。
“区区一千两就想换我们镇北侯府的印章,苏辉,你是觉得我是傻子,还是郑大人是个脑袋跟屁股装反的呢?”
她说的时候笑眯眯的,扭头看着郑卿皓时也是笑眯眯的。
郑卿皓脸色铁青,总感觉苏慕凉是在内涵他。
“镇北侯府的印章是何等重要之物,不仅能做决定镇北侯府的大小事,甚至都能调兵遣将,即便是宵禁时,只要用镇北侯府的印章也是能出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