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干嘱咐几句那三个蒙古手下,三个蒙古人手扶弯刀躬身答应,发誓一定保护好陈府安全。
大家都是干脆利索的人,也不婆婆妈妈,大致商议一下路程,还有路上可能突发事件,以及如何照应。
然后陈二爷找到大哥和三弟,嘱咐了一些陈府安全事情,他没有去和妻子和女儿告别,他不想搞得太沉重。
又去看了看余猛和梁风,告诉安心养伤,然后把洋枪和子弹都放在他俩身边。
大家收拾行装和兵器,准备出发。
陈二爷和六爷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四哥赶着马车走在后面,马车速度慢,因为救出孩子后,孩子太小也要坐马车回来。
而且这马车突发事件的时候能派上用场,还能放置武器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比较隐蔽,车厢里还可以藏人,闹市里马车也不太被人注意。
大家把两支德国步枪和六爷的抬枪都放在了马车夹层里,车厢里还带了六套弓箭,带够了箭支,这马车相当一个移动堡垒和作战基地。
这次六爷没有带八哥,八哥留给了梁风,紫金山回来后梁风很喜欢这个八哥。
没事就喂八哥食物,他沙哑的嗓子没事就逗八哥说话,很是亲近。
开始几个蒙古人刚到陈府的时候,从没听见梁风说话,都以为他是哑巴。
原来,他会说话,只是喜欢对着鸟说。梁风养伤无聊,就把鸟留给他做伴,梁风也能把鸟照顾的很好……
四哥也带着短枪,马车上拉着两支长枪和一捆弓箭赶着马车先出发了。
陈二爷背着宝剑,六爷,老李,张文龙,查干,拔都几人骑着马都斜挎长刀,带着短枪,直奔春江府……
陈龙没有出来相送,他早上修剪完蔷薇,就回屋静静的睡觉去了……
春江府,衙门。
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何知府已经决定鱼死网破,先勒索陈家财宝,如果勒索不到或者陈家发觉自己是主谋,那就彻底撕破脸皮不择手段。
他打定主意,心里也不慌了,这些年,何乾元处理春江府各类复杂事件无数,也是见过无数风浪,平息过无数事端的人。
官,无论清官,还是贪官,都不好当,也都要有点本事,只不过看这本事用到哪里?
有时候老百姓要求不高,你当官不怕你贪,就怕贪官不干实事。如果你贪了钱,也给百姓办了实事,也比清官光拿钱不干事强;
清官确实不贪,可是钱也没到老百姓手里,老百姓的生活依旧没有改善。
而何乾元,不仅是个清官,还给老百姓办实事,他秉公执法,处理事情思路清晰,辖内州县兴修水利,未雨绸缪,鼓励农耕,扶持桑麻,发展经济,为百姓称道。
只是这次受点约翰蛊惑,对岳父财宝下了歪心思,又一心想往上爬,道台那么一说,他行贿无钱,才绑架了陈龙孙子文照,去勒索价值连城的国宝。
也许不能说仅仅因为约翰的蛊惑,只是约翰和那个道台说的话,用欲望唤醒了藏在何知府心中深处的魔鬼。
这个魔鬼就是金钱和权力,他心中一直隐藏着的魔鬼,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他可能认为自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是个一心为百姓为国家做贡献的栋梁之材。
可是现在,一个年轻有为的朝廷命官成了绑匪……
一切变化的太快,有点措手不及,现在骑虎难下,他只能这条路走下去。
何知府是个读书人出身,多年仕途为官,早已修炼的喜怒不形于色,城府很深,不像江湖中人那么情绪外露。
现在,他平息了一下心情,反正少爷文照在自己手里,陈家不敢对自己如何。
再就是马上要去京城找那个朝廷一品大员,研究如何弄倒陈府,再合伙吞并陈府富甲一方的家财。
他想了想,反而心情不错!
这些年,每次去岳父家里,都觉得低人一头,好像自己这官是靠他来的,心里感到自卑。
“我就是要证明我自己,我何乾元也能把你们陈家踩在脚下,你努力半辈子的家财取我囊中!
我靠自己能力以后也能爬的更高,做道台,做巡抚,做总督……
我要把我头上顶戴花翎的蓝顶换成红顶……”
他想着,呵呵冷笑几声……
何知府拿起案几上的官帽,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儿上面的顶戴花翎,重新放下。就为了这个顶戴花翎的不同颜色,他奋斗了这么多年……
现在,自己又为了往上爬,居然成了绑架案里的主犯,人生就像一场梦……
顶戴花翎,是清代官员官帽上的装饰。顶戴花翎虽为一体,却是“顶戴”和“花翎”两个部分。
顶戴,就是官员戴的帽顶。清代官帽最高处有顶珠,上下金属片固定,其材料多以宝石制成、有红、蓝、白、金。
按清礼仪,一品为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