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久,怎么也等不到你上门,只好自己动手了。”
黑衫青年略有些烦躁:“以后每隔三日就过来一次,听见没?别嫌多,我呆不了几个月。”
沈仪之所以让其余人出去,只是为了一个问题:“她人呢?”
“怎么,七爷说话不好使,非得她亲口告诉你才行?”寅七爷大口吞咽着血肉,紧紧皱眉,迈步朝对方走去。
他抬头盯着沈仪,擦了擦嘴角的肉沫,不耐道:“她出来玩久了,回北崖看看老娘,这两天就回来,你要是饿到了七爷的肚皮,用不着她,我顺手就给你收拾了。”
就在这时,寅七爷忽然发现沈仪眉尖轻蹙……就好像是有些失望,再具体点,跟自己年幼时掏兔子洞,原本以为有一大窝,结果只掏出来一只的时候差不多。
下一刻,对方垂眸看了过来。
那双眼眸中逐渐升起一缕凉意。
不知为何,寅七爷忽然感觉心脏砰砰的鼓动起来,浑身肌肉紧绷,那是身躯遇到危机后本能的惊惧。
自从他跨入初境以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
陈济脸皮麻木,紧紧攥住刀柄。
瘦头陀面无表情的立于对面,林家管事就夹在中间,一脸哭相,恨不得拔腿就跑。
忽然,一道炸裂之音响彻院落!
咔嚓!
厚实的红木房门瞬间炸开,漫天木屑中,有道黑色身影倒飞而出,一口猩红喷洒。
被巨力裹挟着,轰然砸裂了青石地板,连连翻滚数圈才将力道泄了个干净。
张屠户悠悠站起身子,林管事唉哟一声抱头蹲了下去。
瘦头陀浑身微颤扭头,陈济呆滞拎着长刀,几人齐齐朝屋门看去。
在那破碎的房门后。
沈仪整理着袖口,神情漠然,身形从容不迫的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