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
王决和元宵脑袋碰着脑袋,聚在一起,看着王决手中一封打开的书信。
“你瞧瞧这写的。”王决赞叹不已,他跟着念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盼望着你的书信,那一行行飞过的大雁是在传递着谁写的书信呢?我等啊等,等到大雁早已飞过,等到夜幕降临,等到西楼洒满月光,也没有等来你的书信……”
“六,六,六……”王决感慨。
“汪,汪,汪……”元宵附和。
“要不怎么说,当爱情轻敲肩膀时,连平日对诗情画意都不屑一顾的,都会变成诗人。”元宵羡慕不已,他想着,我怎么没有这等天赋。
“你再瞧瞧这个。”王决又拆开了一封,饱含情感的读着。
“观弟,我非爱你不可,非和你往来不可。你要尊重我的无邪气,不要把我无邪气的可爱的灵魂杀死!不要认我的爱单单是男女间的恋情。晓得吗?”
“六,六,六……”王决感慨。
“汪,汪,汪……”元宵附和。
“看来是位师姐写的,”王决分析道:“就是……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杀气?”
元宵在一边深沉的答道:“爱情,不过是一种疯病。”
他在那满满一抽屉的书信里翻找,抽出了一封黑皮的信封,感慨道:“情信还有用黑信封装的,果然有点创意,不服不行。”
“还是一首长诗。”元宵用低沉的声音读来:“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三四刻,又谁知五六日,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曲连环从中断,十丈决理眼欲穿……”
“啧啧啧,幽会幽到决理场的,果然是够创意,不服不行。”元宵深深佩服。
“服你个头!”王决鄙夷道:“怎么看这都是一封挑战书……看来这倒霉孩子被林观放鸽子了。”
“哎哟!”元宵一拍脑袋,道:“魅儿她们还在决理场等着呢!”
“我们可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等会,等会。”王决盯着一封信,摆手道:“让我把这封看完。”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哇,这文采真的是……”
“六,六,六啊!”王决发自内心的感叹。
“汪,汪,汪啊!”元宵舌头都拖出来了。
——————
红日西斜,素蟾东出,傍晚的决理场并没有多少人在。
除了站在场中的林观,赤魅儿两人外。
就只剩场外的鲍叔金和齐缘,以及稀稀拉拉的一些看客。
林观抬眼望天,心中感慨。自从他进了大石潭,已经不知第几次上这决理场了。从他击败元伉那天起,几乎天天有人书信约战,起初他还是场场不落。后来实在烦了,便对这些挑战者们来个视而不见。
反正门中师长也知道他的状况,也不会在意他的避战之举。只是今天这一战,他却不得不应。
他看向对面的赤魅儿。她到底在等什么?
赤魅儿不住的往场外张望,满脸焦急。
那死胖子果然不靠谱,现在还未出现,可别是一无所获啊!
鲍叔金等了半天,场上两人还是没有动作。他想道,自己这一个下午算是白费了,不知道都在折腾什么,晚上可不能再叫这些娃娃给荒废了。
他扬声道:“你们两个如果再不出手,那便算是平局告终!大家收手回屋!”
赤魅儿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她已是准备不管不顾,先擒下林观再说。
鲍叔金话音刚落,那赤魅儿便往前疾驰,她高高跃起,一个空翻,长腿往林观头顶劈挂而下。
林观侧身闪过一击,她顺势蹲伏于地,身转半圈,又是一腿自下往上的向着林观撩来。
林观避无可避,只得举手硬格。
两人骨骼相撞,发出了令人悚然的声音。
好功夫!
林观不由暗赞。他在这大石潭中多日,决理场上败敌无数,今天总算见到了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他想着,也许今天是个轻雷出鞘的好日子。
林观还能一边格挡,一边有暇思考。赤魅儿却是无此本事了,她的身影如同风车般围着林观旋转,双腿攻势如潮,连绵不绝,一击快过一击。
她的残影如同一卷红纱般将林观困在了中央。
“锵!”轻雷出鞘。
落日的余晖倒映着雪白的刀光,将这一卷红纱瞬间搅作碎片。
赤魅儿急忙后跃飞退,双手自腰间连连弹出各色粉末。
这决理场上的规矩,比武就是比武。大石潭里虽然教导门下弟子,在与人对战时必须不择手段,但是在这里却不许这么干,不论是毒药还是暗器机关,皆不允许。
只是赤魅儿此时根本顾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