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您挂念了,老奴实在惭愧。" 侯文辉脸色依旧苍白,受伤后不久便因失血和寒冷陷入昏迷。
此刻,陈华已提前让雨婉将取暖的无烟蜂窝煤炉搬进了侯文辉的居室,室内温度升高,侯文辉也因此逐渐恢复了意识。
李医师适时补充道:"还好天寒地冻,侯管家的伤口得以迅速冻结,有效减少了血液流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侯管家可能就危险了。"
陈华听罢亦不禁心有余悸,向李医师表达了感激之情:"李医师,辛苦您了,真是多亏了您的妙手回春。"
李医师微感惊讶,连忙谦逊回道:"殿下过誉了,救死扶伤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不敢言谢。"
雨婉与云婉二人悉心守护在侯文辉床边,瞧见李医生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云婉不禁掩口轻笑,心知肚明。原来,这位李医生也似被晋王如今这温文尔雅的态度震慑住了,起初她们自己也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逐渐适应过来。
李医生再度审视了侯文辉的状况后,恭敬地禀报道:“殿下,侯管家现已无生命之虞,下官这就告退,以免打扰侯管家休养。”
陈华颔首同意,示意云婉送李医生出门,李医生连连推辞,显然对此殊荣感到惶恐不安。对陈华而言,现下最关键的是笼络各方人才,他深谙礼贤下士之道,即便来自现代社会,对这一古代潘王应有的待人接物方式,他依然能够游刃有余地进行。
送走李医生后,陈华在侯文辉病榻旁边稳稳坐下,言语中充满关怀与决心:“侯管家,你这次真是受苦了,我已经下令,务必找出袭击你的匪徒,将其绳之以法,公开处刑,以儆效尤。”
侯文辉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但听到陈华的决定,他却强行支撑起身体,面容焦急地道出惊人真相:“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冲动行事,袭击我的那人,其实是侯路生。”
"侯路生?"陈华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这个名字的痕迹,但只浮现出些许模糊的画面。
侯文辉见状,便进一步解释道:“恕殿下记不清楚,这侯路生曾是本地一位知名的造船匠,一手打造的造船坊在蛮族入侵时惨遭洗劫,连同赵家几艘珍贵的商船一同化为灰烬。那次浩劫之后,侯路生因无力偿还赵家巨额债务,遭受赵家频繁逼债,最终忍无可忍,携侯氏家族的部分族人遁入深山,无奈之下走上了为匪之路。”
陈华在侯文辉的叙述中逐渐找回了记忆的片段,他喃喃自语:“原来如此,现在想起来了,我还记得王权曾要求本王派遣军队对他们进行围剿。”
在这次遭遇中,我注意到侯路生身着破旧不堪的衣物,其随从亦是同样狼狈,想来他们在严冬之际生活困苦至极,才被迫采取极端手段向我发起攻击;况且风雪交加,视线受阻,或许他并未能辨识出我等乃官府之人。既然殿下矢志重振封地,我看这侯路生或许能成为一股被合理引导的力量。
陈华沉吟片刻,内心涌动着对封地复兴的执着与对人才的珍惜之情。尽管他的领地现正处于艰难时期,但他深感庆幸的是,身边犹有如侯文辉这般忠心耿耿的肱股之臣。
他决断道:“那好,我将下令李丰怀务必保全侯路生的性命,留待后续处置。”
侯文辉闻此言,脸上顿时绽放出钦佩的笑容,回应道:“殿下真可谓高瞻远瞩,深思熟虑。”
尽管疼痛让侯文辉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痛苦,他仍坚忍着继续陈述:“殿下,此番外出勘探矿产历时一个多月,我已在京州城北约四十里处发现了丰富的石灰石矿藏,而在东方向一百里开外,则找到了一处石墨矿源。此外,铁矿、煤矿、铜矿乃至镍矿均有斩获,所有矿产的确切位置我都一一详细记录了下来。”
侯文辉一边说着,一边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了一份保存完好的羊皮地图。陈华接过仔细研读,只见地图上清晰地标明了各类矿藏的具体位置,并配以周边独特的地貌特征作为标识,各个矿址的距离甚至精确到了步数。虽然目前仅确认了六座矿场,但这无疑解决了陈华眼下急需矿产资源的迫切问题。
陈华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赞赏的光芒,激动地对侯文辉表达赞扬:“文辉,你此次的贡献堪称卓越,本王应当如何嘉奖你呢?”
侯文辉成功勘探出矿藏的事实再次验证了这个世界地理构造与他记忆中的时空惊人相似。他曾研读过有关科学假设,当某个时空的历史轨迹发生偏离,这个时空便会沿着另一种可能性衍生发展,恰似平行时空理论所述。
这次侯文辉发现的矿产位置几乎与他记忆中的地图标记吻合,这意味着其余尚未发掘的矿藏位置也应该八九不离十。
尽管身体虚弱,侯文辉仍坚持表达:“殿下,若要论功行赏,我希望您能褒奖那些随我一同艰辛寻矿的军士们。另外,关于侯路生的问题,也需要妥善处理。”
陈华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见侯文辉疲惫至极,便温和回应:“好的,我答应你,所有参与寻矿的军士都将得到奖赏,至于侯路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