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女子送到齐氏医馆治疗,因为伤的地方是在腿上,男子便不给她处理伤口,于是乎顺理成章,仍在那里的刘素便主动请缨,为那女子处理伤势。
但等伤势处理完之后,那女子突然夺过放在一旁的剪刀,将刘素制住。
一来事出突然,二来她是女子,没人想得到受伤之后她竟然还敢这么大胆,三来为了避嫌,衙役都是守在屋外,不在屋内,便让她得了逞。
等到众人发觉不对劲,那女子将刘素当成了人质,逼着医馆的人全部离开。
陈言一边赶往医馆,一边听完衙役的汇报,眉头大皱,问道:“她想要干什么?”
那衙役嘟囔道:“她说咱们青山县官行匪事,还骂您,说要带上她家人一道离开这里,让咱们准备马车。”
陈言失声道:“什么?官行匪事?岂有此理!”
衙役挠头道:“没有么?”
陈言啪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把你这个‘么’字去掉!咱们行得端坐得正,只要是咱们干的,那就是官事,匪事也是官事,懂?”
那衙役连忙道:“是是,小的懂了!”
陈言神色稍缓,哼了一声,道:“反了她的,居然敢在本官的地盘上威胁我,不好好治治她,真以为我青山县是她可以肆意妄为的所在?”
到大周这么多年,还头一回见着这种事。
通常这种刺儿头,都是男的,女的确实少见,标致女子就更少了。
但不管她标不标致,敢捋他陈某人的逆鳞,那就是找死!
到了医馆,只见外面围满了人。
除了医馆的人、看病的人以及衙役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陈言看得无语。
看来我青山县的百姓还是太闲了,回回看热闹都挤得水泄不通!
“让让,让让!”衙役连忙吆喝起来,好不容易开出一条道,带着陈言走到人圈内。
“大人!您可算来了,现在怎么办?”齐云山惊慌地迎了上来,“刘姑娘可太冤了啊!她好心帮那女子,那女子怎能如此狠心,对她下这般狠手?”
“黑儿!”陈言没理他,喝了一声。
“大人!”门外的衙役中,一个精悍的年轻人连忙迎了过来。
“人还在里面?”陈言看着门内,问了一句。
“在,大人,自发过话之后,就没动静了。”那衙役忙答道,“大人,要不要去请张兵曹他们来?”
遇到这种事,让纳抚营的特种部队出马,妥妥的没错。
“用不着,你跟我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陈言黑着脸道,“看本官如何收拾这种刁民!”
“啊?大人,就咱们俩?”黑儿愣了一下。
“你个怂货!身为代理捕头,你居然还怕一个女子?”陈言瞪他一眼。
“不不不,小的不是怕她,是怕咱们俩救不了刘姑娘。”黑儿急忙解释。
“行了,少废话,跟着!”陈言沉着脸说了一句,大步跨了进去。
黑儿无奈,只好在后面跟着。
不片刻,到了齐氏医馆后面一间屋子,屋门紧闭。
“外面是谁!”
两人刚一走近,里面就传出一声娇喝。
陈言没理会,直接走上台阶,一把推开门。
黑儿吓了一跳,一句“大人小心她手里有人质”还没出口,只见陈言已经跨进了屋子。
屋内,刘素被反绑着双手,歪着腿坐在地上。
在她身后的椅子上,那受伤女子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抓着她头发,将剪刀尖逼在后者粉颈处。
“你你你站住!”那受伤女子怎也没想到陈言竟敢直接进来,尖叫一声。
陈言反手掏出诸葛连弩,缓缓抬起弩嘴,指向那女子。
那女子吓坏了,将刘素从地上拖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前。
“跟本官斗,你还嫩着点儿!”陈言寒声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自己一刀把自己捅了,还是让本官在你身上射出十几个窟窿再杀了你,选吧!”
跟进来的黑儿差点没疯。
这不都是死吗?
刘素脸色惨白,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那受伤女子惊道:“你敢乱来,我就先杀了她!”
陈言冷笑道:“有种你就杀!依本县县律,恶意杀人者诛连九族!到时候有你和你一大家子陪葬,她也算死得不冤!”
那受伤女子此前治伤时,听说这位刘姑娘是贵客,才动了心思挟持她。后来用这招震住了衙役,她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这个女郎中还真有份量。
可没想到,此刻陈言竟然让她动手,她不禁慌乱起来:“你……你胡说,哪有这种律条……”
一旁黑儿欲言又止。
的确,县律哪有这一条?
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