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有要事来此拜见郡主,可惜她不在。不知大人来这是为何事啊?”陈言目光扫过周围的京兆卫,“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是想抄了郡主的家哩。”
“不敢不敢!”王知余吓一跳,这家伙上来就给他戴帽子,他哪敢接,赶紧分辩道,“我等是追拿行刺益王殿下的要犯来到这里。”
“要犯?不可能吧?”陈言一脸惊奇,“下官在这等了半天了,从没见过什么要犯逃到这里。卫靖,你见过?”
“禀大人,方才卑职已经询问过府内护卫,没有见过。”卫靖恭敬地回答。
“王大人,你也看到了,我等确实都没见过什么要犯,不知你是如何知道要犯逃到这里的?”陈言从容道。
“乌尔多!”王知余皱起眉头,唤了一声。
“卑职在。”乌尔多连忙从后面走了过来。
“你确定犯人是逃进了郡主府?”王知余问道。
“大人,绝对没错,小人还敢肯定是从侧门进入的,此刻那刺客的气味还留在那里。咦?”乌尔多说到这,忽然嗅了嗅,忍不住朝陈言走了两步,朝他身上嗅了几下。
“你干什么!”卫靖上前挡住了他。
“乌尔多,你在做什么?”王知余也奇道。
“大人!此人是那刺客的同伙!”乌尔多陡然色变,猛地拔出佩刀,退后了一步,刀尖指向陈言叫道。
“什么!”王知余大惊,不由看向陈言。
“你胡说什么!”卫靖见乌尔多拔刀,吃了一惊,几乎同时拔出佩刀,喝道。
“我绝对不会嗅错,此人身上的气味,便是在凤栖楼刺客所住之处出现的气味之一!”乌尔多叫道,“他必是那刺客的同伙!”
王知余瞬间色变,连忙朝后面退开两步。
赖进忠等京兆卫也是大惊,纷纷拔刀,在他身前形成护墙,把陈言等人逼住。
卫靖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种奇人异士,这下麻烦了!
实在没办法,只好来硬的了!
对方人数虽众,但府内的卫家军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就算交手,倚着地利,也绝不会吃亏!
英武伯府门口的几名护卫见势不妙,立刻也拔刀扑前,想要护住陈言。
这可是郡主的玛拉,既定的未来男主人,岂能出事!
“干什么!退回去!”
陈言陡然一声冷喝。
众护卫吃惊地看着他,卫靖更是大感意外,忍不住道:“大人,他们这……”
陈言若无其事地道:“京兆卫就算再大的胆子,难道还敢当街击杀朝廷命官?不必紧张,各回各位,勿离职守。”
卫靖无奈,只得令众护卫退回去。
转头一看,却见张大彪一脸轻松地站在陈言身后,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不由心里暗奇。
难道他不怕陈大人出事?
陈言看向乌尔多,道:“这位说本官是刺客的同伙,有何证据?”
乌尔多沉着脸道:“本人能嗅出每个人身上不同的体味,你的体味和带走刺客之人完全相同,便是证据!”
陈言莞尔一笑:“你好像不太明白什么叫证据。所谓证据,是指正常人一看便能肯定其可靠性的东西。你说你凭气味嗅得本官是同伙,请问这里还有谁人能证明你的话可靠?”
乌尔多一愣:“这……”
陈言从容不迫地道:“就好比本官现在说,我一种非凡的能力,能看出你心中的想法。你是受人指使,故意诬害本官。但是,除本官之外无人能证明我有这种能力,难道本官便能依此定你之罪,对你刀兵相向?”
乌尔多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陈言朝王知余看去:“王大人,你不会也会轻信这种无人可证实的话吧?”
王知余一时语塞。
乌尔多的能力,他自然是有数的。
可是陈言的话确实也在理,无人可以证明,那就很难定罪。
要是换了普通人家,他索性直接让人进去搜找,把刺客搜出来就行了。
可这是英武伯府,没有足够证据,他岂敢擅入?
陈言摊手道:“大人不说话,下官就当大人默认了。您这些手下无凭无据,就凭此人一句毫无根据的话,便要对本官痛下杀手,未免有些过分了吧?如今京兆卫在京城,行事竟是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吗!”
说到最后时,他语气已然转冷,听得众京兆卫面面相觑,手中的刀不由放低下去。
乌尔多胀红了脸,叫道:“大人,卑职绝计不会弄错!”
王知余一时犹豫起来。
赖进忠见状,急忙退到他身边,悄声道:“大人,要是弄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王知余皱眉片刻,才扬声道:“把刀都收起来!陈大人,你说得对,是我下属无礼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