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皱皱眉,道:“第一个问题:你本名是什么?我指查户籍都能查到的那种。”
孙公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答了出来。“孙聆,聆听的聆。”
陈言动容道:“这个名字别说还挺好听,谁给你取的?”
孙聆神情一黯,低低地道:“家父。”
陈言点头道:“好,第三个问题……”
孙聆一愣,愕然道:“你还没问第二个问题。”
陈言笑了笑:“已经问了,你也答了。”
孙聆一呆,突然反应过来,傻眼了。
那个问她名字谁取的,居然就是第二个问题?这也太随意了吧?!
陈言没等她反应过来,便道:“第三个问题,你和公孙城背后的真正指使者,到底是谁?”
孙聆一震,张大了嘴,却没说出半个字。
陈言把那链子套手指上,在空中甩了几圈:“看来这东西是时候回炉了,怎么也有二三两金子吧,到时候再铸个夜壶啥的,也算极致奢华享受了。”
孙聆大惊,叫道:“我不是不肯说,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言莞尔道:“跟我玩话术,你还嫩着点,三句话内你不说出点建设性的话,我就把这链子当你面砸了!”
孙聆脱口道:“我不认识什么公孙城!”
陈言无语地看着她。
他是说了得有建设性,可没让她只有建设性啊!
到现在还跟他这否认自己和公孙城的关系,当他傻的吗?
孙聆哪看不出他不信?急道:“我真的从没听说过公孙城这个名字!第一次听说,还是你之前在凤栖楼说起!”
陈言哈哈一笑:“还搁这装呢!当时我提这名字,你眼神就不对,分明就是震惊于本官能知道你和他认识。”
孙聆快哭了:“我确实震惊,可震惊的是你莫名其妙提了个不认识的名字啊!”
陈言一呆。
她的神情反应,不像是作伪。
假如不预设立场,她这话似乎也合理。
想到这,他沉声道:“那你为何要杀益王?”
孙聆眼中透出道道恨火:“他……他害得我家破人亡!”
陈言眉头渐渐锁了起来:“那你为何被抓之后就要自杀?”
孙聆凄然道:“你要是见过我母亲受过的屈辱,就不会问我这问题。三百多名军士,轮流对她……整整一天时间……”
陈言盯着她的眼睛,却完全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
他追问道:“那我之前问你为何杀益王,你怎不肯好好回答?”
孙聆叫起了冤:“你问起益王,我以为你是他的人,再多说有什么用?难道那个禽兽还能因为我说出真相就放过我?”
陈言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那你现在为何又肯回答?”
孙聆看着他手中的链子:“那是我母亲给我的遗物,我怎也不能让你玷污它。更何况,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显然不是益王的人。”
陈言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喃喃道:“这么说,你这个时间来刺杀益王,真的只是个巧合?”
哪知道孙聆却道:“当然不是!我在京城足足潜伏了半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好一点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他身手比我预料中强了不少,最终功败垂成,唉……”
说完神情间说不出的沮丧,显然为没杀了益王而深感懊恼。
陈言长吁一口气:“这么说,真是个误会了。”
孙聆无奈地道:“杀益王,我绝不否认。但你若以为我是什么公孙城的同党,那就是个误会。”
陈言眼珠一转,将链子塞回她衣内,道:“行,这答案我接受。”
孙聆松了口气。
却见陈言忽然一笑,又把手摸进她衣内。
孙聆惊道:“你干什么!”
陈言把链子又给摸了出来,笑眯眯地道:“本官兑现承诺,将链子还给了你。但本官可没说过,不会再从你身上把它抢出来,哈哈!”
孙聆惊怒交加,怒叫道:“你无耻!”
陈言哑然一笑:“这算什么无耻,若本官发觉你方才的话有假,你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无耻。彪子,把她铐起来,嘴套一并戴上。”
不多时,卫菡的书房内。
“大人,这是个平安锁,常有人些人家给家里新生小孩儿弄的,意在保平安。有钱人就弄金制的,没钱人铁制的甚至泥制的都有。”卫靖一边翻看那链子一边解释道,“像这个金锁,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能有。”
“原来如此。”陈言有点尴尬,他还以为是项链,确实没见过这种玩意儿。
“制作这金锁的是‘益宁坊’,不过卑职没听过,不知道是哪的工坊。”卫靖说着将金锁递回给陈言。
“能制作这种东西的很可能是在官府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