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钱?
“婶子这话说的,咱们都不信。”
“不信。”其他人也道。
不信就不信,杜金花反正不会说赚了钱。
其他人便跟孙五娘说话,这婆娘嘴巴浅,好套话。孙五娘倒是有心显摆,但她不敢,婆婆就在这坐着呢,她怕被撕了。
“婶子,嫂子,都做个记号吧。”陈宝音拿这张写了名字的纸进来,说道。
“好嘞!好嘞!”
都等着做了记号,拿东西走呢。陈宝音已经把孩子们的名字写上了,她念名字,大家在自家孩子的名字后面做记号。
来来回回,花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把二十八套笔墨纸砚都分完了。
“终于能吃饭了。”孙五娘说道,摸着瘪瘪的肚子,“饿坏了。”
孩子们已经吃过了,钱碧荷给三个孩子单独盛了饭出来,让他们先吃了。大人饿一饿没关系,孩子不能饿着。
这会儿三个孩子都歇息了,大人们开始吃饭。
“娘,想吃肉了。”孙五娘说道。今天吃的萝卜炖粉条,家里现在有进项了,钱碧荷做饭舍得放盐放酱,味儿很足,萝卜鲜美粉条软糯,是以前吃不到的好味儿,但孙五娘还是馋了。
之前说,每个月吃两次肉。
杜金花想了想,这个月只吃了一顿肉了,于是道:“行,你抽空去趟镇上,割二两肉回来。”
孙五娘拔高声音:“二两?!”娘哟,够谁吃的啊?家里这么多张嘴,肉得切多薄,才能一人吃两块?
杜金花瞥她一眼:“嫌多?那就一两。”
孙五娘“:……”
杜金花收回视线,夹萝卜粉条吃。一个个惯的,从前一年到头尝不到肉味儿,也没见这么过不下去。
只孙五娘冤枉,很想跟陈二郎撒撒气,偏偏陈二郎到傍晚才回来。她撅着嘴,不高兴,眼泪都要掉下来。天天挥着铲子炒瓜子,她胳膊都要细了,却连口肉都吃不着。
“五娘,别伤心了。”钱碧荷轻声劝道,“我不吃,我那份给你。”
她来小日子的时候,是孙五娘帮衬她,钱碧荷记她的情。
孙五娘吸吸鼻子,说道:“我不要,我吃陈二郎、金来、银来那份。”
钱碧荷刚才还有些怜惜她,听到这句,只觉白瞎。心疼她啥哟?人家一个人吃四人份的。
杜金花听到自己小儿子和两个金孙都没肉吃,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吃不着就吃不着,顿顿管饱,还要啥?反正也没给外人吃。
傍晚的时候,好消息就来了。
“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听到陈大郎的声音,孩子们都窜出去:“爹,你回来啦!”
“大伯,你带了什么好吃的?”金来和银来。
陈大郎背着高高的一担柴禾,黑压压的,将他挺拔的背脊都压弯了一些,但他老实英俊的脸上此刻满是笑容:“兔子!大伯打了一只兔子!”
他手里提着一只野兔,随着他走路而晃动着,瞧着就有分量。
“野兔!”惊呆了一瞬,孩子们都激动起来了,嗷嗷叫着跑过来,要看野兔。
“爹,兔子是死了吗?”兰兰问道,“我们能不能养它?”
陈大郎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兔子不好玩,改天爹给你抱一只小狗回来养。”
“真的吗?”兰兰惊喜地道,“我可以养小狗?”
家里现在不比从前,养条狗看家护院倒是不错,陈大郎这样想着,点点头:“可以。”
“哇啊!”兰兰高兴得跳起来。
金来则是吸溜着口水,说道:“大伯,我们晚上炖兔子吃吗?”
“对。”陈大郎摸了一把金来的头,没忍住笑出声来,“让你大娘给你炖兔子吃。”
“哦哦哦!”金来兴奋地窜出去,喊钱碧荷去了,“大娘!大伯打了兔子!”
钱碧荷当然听到了,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丈夫几天前就想打兔子,终于打着了。
兰兰已经端了碗水出来:“爹,喝水。”
这贴心的闺女,陈大郎很高兴。喝完水,从怀里摸出一只野果,悄悄道:“自己拿着吃,别给人看见。”
冬天了,居然还有野果?兰兰惊喜坏了,双手接住,心口怦怦跳,用力点头:“嗯。谢谢爹!”
“谢啥。读书了,都客气了。”陈大郎笑道,轻轻摸闺女的脑袋,“玩去吧。”
提着肥兔子,走到厨房门口,把柴禾卸下来,然后抓起镰刀去杀兔子。
“可惜咱们不会鞣制。”钱碧荷从厨房出来,给他递一盆温水,“不然这身兔皮还能给兰兰做个手筒。”
兰兰勤快,从小就帮衬家里,年年冻手。今年跟着宝丫儿读书,倒是注意些了,但还是冻了。钱碧荷有些心疼,叹了口气。
“要不,下次见了顾兄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