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含山王府。
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后花园中呆坐,白玫瑰依旧盛开,那座孤零零的碑前摆放着许多吃食,引得蜂,蝶之类环绕,不胜美景。
“尘弟,别坐着了,今日太后寿诞,京城外有庙会,为兄带你去看看吧?”
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一袭锦服映入眼帘,一个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的青年迈入花园。
洛尘凝了凝神,站起身子,待到看清来人后,顿时显露出一抹笑意,走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道:“兄长啊!早都跟你讲了,不要这么循规蹈矩,要不然我都不知何时才能有嫂子了,想大哥如此俊朗,京中女子亦有许多爱慕于你,何必终日绷着脸?像我一样洒脱点不好吗?”
洛白眼中宠溺的目光落在洛尘身上,挑了挑眉,道:“呦,小尘,这才几日未见,都有胆子打趣为兄了,你欠打了啊。”
说罢伸手,做势要打他。
洛尘不惧,凑着脸上前,道:“兄长对我最好了,我才不怕,兄长才不会打我。”
说着,对着洛白做了个鬼脸。
洛白无奈的放下手,摸了摸洛尘的头,:“走吧,带你去庙会。”
“好”
正厅,一个道士坐在椅子上,四周暗卫将其层层围住,他却仿若无人之境,安然自若,不时呡一口茶,悠闲的吐去茶渣。
含山王赶回府时,只见其随意的将腿搭在主位,正欲发怒,再定睛一瞧,神色连忙恭敬起来,拱手道:“师叔,您怎么下山了?我师父可还安康?”
但见那个被称作师叔的青年站起身,借着光,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他面如白玉,剑眉星目,一双多情的桃花眸仿若浑然天成,目光流转间,眼中恍若星辰转动,约莫不过及冠的年纪,却让堂堂一个王爷如此恭敬。
“阿龙,好久不见了啊!当年一别,你还羽扇纶巾,今时你却老了。”青年笑了笑:“师兄一切都好,就是十分挂念你,何时回宗看看?”
洛龙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将青年请至广明殿,相对而坐,寒暄几句,青年问道:“师兄听闻你辅佐了一位君主,甚为欢喜,又思念得紧,你何时回宗?”
洛龙无奈:“现在恐怕回不去,新皇刚刚登基,羽翼不丰,现在朝堂上下,俱为腐朽,百废待兴,而我作为从龙之臣,自然要尽心辅佐。只是不知,师叔此来何意?”
“无甚大事,主要是游历,另一个便是奉了师兄之命,来收洛尘为徒。”林隐说道:“如此,我就不多废话了。”
林隐起身,掏出一卷玉帛,注入法力,瞬间,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翩鸿宇二代弟子洛龙听令。”
洛龙一愣,连忙躬身:“弟子洛龙接宗主令。”
苍老声音徐徐传来:“弟子洛龙,天资聪慧,勤于修行,尊师重道,膝下一子,此子更甚,上苍宠幸,天资若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故着长老林隐收入门下,步入修行。另赐炽羽笔,苍炙弓。望之勤奋修行,早日证道,并着林隐择日带回师门。”
“洛龙尊令,祝师尊道途通畅,早日证道。”
光芒化作星点,玉帛又回到林隐手中,他扶起洛龙,将其递到洛龙手上,道:“好了,正事办完了,吾观洛尘此刻不在王府,不如你我平辈相论,出府一观,恰好我此行的目的便是游历世间。”
洛龙点头:“既如此,弟子逾矩了,斗胆称一声兄长。兄长,请。”
说罢,换上常服出府去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洛尘,此刻正处于庙会之处,华灯灿烂,彩楼矗立,人潮汹涌,叫卖声络绎不绝。
洛尘一手牵着洛白,一手拿一只糖葫芦,脸上满是喜悦,洛白牵着他,慢慢的走在繁华的朱雀大街,不时停在各个店铺旁,不觉间,洛白肩上就已扛了许多盒子。
正走着,洛白眼神一凝,放慢脚步,气起丹田,手中法力汇转,腰间的紫霄剑也铮铮锋呜。
落白装作无事发生,却暗中将“尾巴”引到一处荒凉之地,四面古树幽寂,无一人于此。
他忽地站住了,拔出紫霄剑,喝道:“何方宵小,现身一见可否?”
一伙人遥遥的包抄过来,将他团团围住,面容狰狞,凶相毕露,为首一人一声呼哨,一群人顿时一拥而上,各执利器,拳脚齐出。
洛白抖个剑花,立于原地,却也不忘护住洛尘,躲在他身后的洛尘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到底是年幼,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看着洛白一剑挑翻一人,害怕地闭上了眼。
洛白到底,也不过初入武境,一时不察,一柄短匕刺入胸膛,他转身一剑斩杀那人,吃痛之下,单膝跪地,一群匪徒围住他,却也不敢寸进半步。
“兄长兄长!你怎么样?可否伤及心脉?”洛尘焦急问道,实现一丝鲜血缓缓从落白口中溢出,胸口匕首已被拔出,锦衣瞬间染红。
洛尘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