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去!
谢行当即被两个壮年架了起来,往外拖。
他见状急了:“王御史,学生是谢行啊。”
王御史怎么会不认得自己?
方大人明明说,他在王御史面前提了自己的。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王行知皱着眉头,眼底不悦,懒得多看他一眼。
谢行不甘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就这样错过,他一边挣脱擒住自己的壮汉,一边冲着门内喊:“王御史,您再好好想想,学生谢行,是林家的人,林家的谢行。”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扔出去!”
“您亲口说过要提拔我的,您忘了吗?王……王御史。”
谢行被架下了楼,直接扔出华香楼。
他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往里冲,奈何被两名壮汉挡得严严实实。
纠缠了好一会后。
实在没辙,他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可他想不明白,王御史怎么会不认识自己?
他把所有原因都想了一通……就是没怀疑是方景序耍了自己,甚至这会心里还念着方大人对自己的好呢。
王御史今日本是同故人小聚,却被谢行搅得没了心情。
整张脸沉得极为厉害。
连褶子都多了几道。
旁
边的晚辈道:“这个谢行,在朗州是出了名的浪荡子,不学无术,还妄想王大人您提拔,简直痴人说梦。”
王行知的故友道:“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跑这里来撒酒疯的。”
王行知若有所思。
就算喝了酒,也未必能说出这样的胡话。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透过窗户往对面的厢房看去……
方景序发现王行知往这边看了过来,立刻将身子猫了下去,虚出一身冷汗。
远离窗户。
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青野双手抱剑,悠悠的说:“方大人,我猜王御史应该看到你了。”
方景序脸色猛的白了一阵,又立刻恢复如常,自我安慰道:“不可能,王行知那老家伙,老眼昏花,又隔得这么远,肯定没看见我。”
商亭羡却一盆凉水泼过来道:“我看那位王御史虽然年已六十,但身子健朗,想必,眼神也是不错的。”
“亭羡,你别吓唬我。”方景序赶紧喝口酒压压惊,酒入了肠,也壮了胆,“怕什么,那老家伙还能把我吃了?大不了就是挨顿骂,我反正在他面前从来也讨不到什么好话。”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这些年
,王行知只要看到他,不是骂就是训。
他也习惯了!
“不说这种扫兴的事了,来,喝酒,今天我生辰,难得玉君姑娘也在,这杯酒,我干了。”方景序举起酒杯。
玉君不胜酒力,还是与他喝了一杯。
再喝时,她就以茶代酒了。
并且将商亭羡面前的酒也换成了茶,并提醒他:“你有病。”
商亭羡倒也乖觉,真就不喝酒,改喝茶了。
方景序觉得一个人喝酒实在没意思。
林念听已经啃完了一只肘子,边抹着嘴边说:“方大人,我陪你喝。”
方景序:“你?”
一个小娃娃。
跟他喝?
林念听扬着下巴道:“你别小看我,我酒量可是很好的,以前我大哥和三哥还在家的时候,我就经常和他们喝酒,他们还喝不过我呢。”
“可不兴说这种大话。”
“试试?”
“试试就试试!”方景序为她斟满酒。
玉君提醒林念听:“念听姑娘,酒虽好,但不要贪杯”
“玉君祖母,我的酒量,你放心好了。”说罢,林念听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自从大哥和三哥去了京城,家里就没人陪她喝酒了。
二哥林世尧和四
哥林从淮,一个医呆子,一个书呆子,一个每天待在医馆,一个每天待在书房,她和他们有时候一个月都碰不上面,更别提喝酒了。
谢行倒是会喝酒……
而且经常出门和他的狐朋狗友喝。
但她讨厌沈姨娘,所以也讨厌谢棠和谢行。
宁愿忍着酒虫,也不愿意和谢行喝酒。
最主要,谢行酒品太差!
同那样的人喝酒,晦气!
“小姑娘,我就喜欢你这样豪爽的人。”方景序也一干为敬,“最近审案子审得人都晕了,发愁的很,今天难得出来一趟,必须喝尽兴了。”
林念听好打听,闻言,支起脑袋问:“是不是审我堂姐的案子?”
方景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