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这红墙琉璃瓦后便是皇宫,这电视看多了,自然知道,这高耸巍峨的围墙内,又有多少人,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明争暗斗。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她猛的回头,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之人,那阴鸷的眸子,此刻变得温柔似水。
刚才柔声关怀之话当真是他说的吗?
眼前之人瞧着她,似还在等她回复,凌桑确定真的是他。
凌桑低着头,心中感叹,这般精分之人,却是比她还会伪装。可再怎么伪装,凌桑打从心里的明白,此人并非善类。
“奴婢无碍。”
朱厉对于凌桑的温顺表现十分满意,至少待会进宫,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乱子。
他笑的十分温柔和煦,在外人看来二人还真是主仆情深。
在东华门前他们二人连同送匣子进宫的小厮也被守卫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一旁的侍卫打开地上的匣子,凌桑瞧见匣子中摆放着上好的一株珊瑚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银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
这般宝贵之物,凌桑都担心磕着碰着,那怕是碎了一角,也是可惜的很。
那侍卫却是像是个无知的莽夫一般,在那匣子里上下查看,是否藏匿了东西。
有好多次都快碰折了这珊瑚礁。
这匣子就那么大,一眼望去便能看个底,能藏什么。
她不禁皱眉,抬眸看身边之人,神色如常,好像这事,在他看来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看侍卫对这位来自南晋来的人的态度,恭敬但不畏惧谄媚。
凌桑即使不记得南晋的事情,也知道,大朝犹如北宋一般最后结束了五代十国分乱的时代,所以南晋定也是被大朝收腹了,所以这位公子爷,来大朝作为人质的可能性,十之八九错不了。
一进宫门,长长的夹道上,两排侍卫,手持长矛严阵以待。这么多的人,却是只听到鸟儿叫唤几声。
一进宫门深似海。
凌桑不敢抬头,一路低眉思索,竟是连宫中景致也并无欣赏之意。其实也没有走多远,便来到了崇文阁。
宫中内侍让朱厉在外侯着,凌桑听到崇文阁内有着激烈的争吵声,她偷偷抬眸瞧了一眼身边之人,依旧风淡云轻。
这秋日暖阳,日头久了,凌桑背后也是热出了一层薄汗。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她远远的低头瞧见身侧坐落在汉白玉月台之上的宫殿,那宫殿和故宫的太和殿十分相似。
而在那宫殿旁的东侧直房内,不时的有官员穿着绯服走了出来。
见她身边之人有些诧异,身边之人躬身行礼,那几名官员亦是惶恐的回礼后边重新回到直房内。
凌桑其实不解,为何要选择这里等候。如果想答谢,不如私下去送,也可与那三皇子说上一些话。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做了名堂。
她与他在崇掖门外又等了半个时辰,听着不远处崇文阁内,喧闹依旧。等不到内侍传唤,他们只有继续等待,任由来往来者窥探。
凌桑觉得自己的腿脚有些麻了,不着痕迹,偷偷垫起脚尖活动。
她低眉瞧着朝阳下,身边之人小小的影子在台基上从西向北慢慢变幻,衣袖在微风中微动。
她在想,身边之人,面对这些怠慢与无视,是否已是怒火中烧,却依旧佯装无碍,挺直腰肩。
她作为一个看客,在等待中,独自揣测。
终是,崇文阁内的喧闹声停了下来,不一会,缓缓出来几人,皆穿华服,佩鱼袋,个个身上都散着威武英气,不亏是皇家子弟。
只见其中,颇为气宇轩昂,英姿飒爽之人,疾步如风的走到朱厉面前道:“上将军,今日进宫见我,所为何事?”
朱厉作礼回应,方道:“今日下官来此,是特意携婢女感谢三皇子,前日在重阳宴上出手相救一事。”
凌桑此刻并不知晓,此刻站在面前的就是《朝史》中三皇子赵荣。
赵荣乃当今皇后所生,年十七,天资聪颖,武力超群,自出生起便跟着当今圣上在军营中长大,深受圣上喜爱。几年前,更是在云庭一战中,跟随圣上御驾亲征,设计诱敌深入,使得大朝不费吹灰之力取得大战胜利。
凌桑还在想着如何行礼端庄之际,听到身旁之人呵斥,“还不赶紧跪下,谢过三皇子。”
跪下?
凌桑安抚自己,依旧怀着拜祭已故几百年之人的心态,低头跪下谢道:“谢三皇子救命之恩。”
赵荣只是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仆,就撇开了眼,微微挥手示意道:“起身吧!只是不想因人落水,扰了圣上的雅兴,上将军不必在意。”
话里话外,都不想与朱厉牵扯上关系。
朱厉依旧笑道:“三皇子不知,这位婢女对下官来说十分重要。”
凌桑:这人真的什么话都编